坐在前排的执法队队员眼睛都快要飞到后面去了,对上江闻臣冷冷的目光心中一凛,老老实实的低下头假装自己什么也没有看到。
身材高大的男人将手臂环在苏郁白的身后,少年的半个身子都被江闻臣拢在怀里,像是护食的恶犬凶巴巴的守着自己最喜欢的猎物。
自己闻着猎物流口水,旁人却是碰都不给碰一下。
一行人很快到达了住所,一直跟在江闻臣身边的亲卫还好,早就知道医生身边收了个人,就算他护的再紧,在基地里偶尔也能看到少年被男人抱着出来晒太阳。
出差守在喀什摩尔星球的众人见江闻臣姿态亲密的半搂半抱着一个少年出现,或多或少都有一些惊讶。
不是说苏郁白不好,那孩子长得太好了,看着乖巧又可爱,被人宠爱着也很合理,但那个人如果是医生就有点出人意料了。
那感觉就好像看到幼儿园小朋友在谈恋爱,一百八十岁老汉忽然健步如飞 ,活阎王原来是个恋爱脑……
江闻臣既然承诺了要带苏郁白出去看看热闹,就不会食言。
他拿出一金一银形制十分漂亮的两个同款面具给自己和苏郁白戴上,面具上雕刻着精细的花纹,重点的眼睛和脸部轮廓都被挡了大半,只露出下半张脸。
两人的身形比例本就不错,戴上面具即使看不清面容也只是增添了神秘感,让人眼前一亮。
江闻臣拿掉没有度数的眼镜,金色的面具在他身上不会显得俗气,撩起额前的碎发到脑后,性感的唇线抿着,冷淡疏离的气质扑面而来。
换了一身干净衣服的苏郁白站在原地,乖乖的让比他高了一个头的医生给自己戴上面具,他好奇的问:“戴着面具出去不会很显眼吗?”
男人俯下身体亲了亲他的嘴角,看着少年犹抱琵琶半遮面的精致模样眼神晦暗,笑着说;:“不会,这里是禁战区域,什么人都有,大家都不想让别人看见自己的真实面容。”
医生牵起苏郁白的手包在自己的掌心牢牢握住,低沉的嗓音略显严肃,“宝贝待会记得跟紧我,若是再被什么不法之徒的偷出去拐卖了,我会很伤心的。”
他和苏郁白说话时语气尚且算得上温柔,可男人久居上位,即便没有刻意摆高姿态还是会让人下意识臣服于他的意志。
苏郁白抓住男人的衣角,面具后漂亮水润的双眸颤抖了两下,垂着脑袋低声问:“医生只是伤心,不来……不来找我吗?”
没有自保能力的幼兽似乎知道什么样的人可以保护他们,从第一次见面开始在男人的面前就表现的很乖巧。哪怕江闻臣吓唬他要拉着苏郁白去做实验,少年也是一副逆来顺受的可怜模样。
似乎自己正在被少年全身心的依赖着,小病人的一举一动无时无刻不在撩拨着他的心。
江闻臣喉结滚动,他摸了摸苏郁白脆弱敏感的脖颈一侧,随后又克制的收回手,不自然的移开目光。
“我当然会去找,你是我养着的,是生是死都该属于我。好不容易养出来一点肉哪有平白无故的让别人抢走的道理,谁敢欺负你,宝宝……我就把他的头砍下来给你做凳子好不好?”
别的反派说这些或许只是放狠话,但苏郁白知道像江闻臣这种没什么同理心的性格,他还真的能干出来。
苏郁白不太苟同医生的审美爱好,没有再耽搁直接拉着他出门了,看着倒是有几分鸟儿出笼时迫不及待的样子。
江闻臣若有所思的看了他一眼,抓紧了少年的手没有说什么。
有一小队士兵护着,两人又是戴着面具一身的贵气,稍微有点眼力劲的都知道这是两个惹不起的人物,因此被苏郁白看过的店家都很热情客气。
唯一美中不足的是江闻臣不准他吃太多外面的东西,不管是糖人还是小食,往往苏郁白才吃两口浅尝了一下味道就被男人低头叼走,把剩下的那些全部吃的一干二净。
一来二去,少年腮帮子上的软肉都隐隐有了要鼓起来的迹象,他的快乐都被剥夺一半了!
江闻臣见他走路的速度慢了下来有些好笑的问,“那么多东西,你的小肚子能装得下吗?若是晚上回去疼哭了,还不是要钻到我的怀里哭。”
男人神色坦荡,反倒是小少年羞红了脸,连忙捂住医生的嘴巴,一时没忍住语气凶巴巴的,羞恼的低声喝道;“不准再说了!我什么时候因为这种事哭过?!”
他又不是贪食的性格,几乎不会有吃撑的情况,就算有那也是男人害的。
士兵们拿着他们买下的东西,看天的看天,看地的看地,只当自己是个聋子,若是这里有能够藏人的缝隙恐怕当场就要钻下去。
有的时候知道的太多了,感觉不太安全……
江闻臣微笑,从善如流的闭上嘴巴,宠溺放纵的温柔目光在面具下盯着苏郁白。
被他的眼神烫到,苏郁白放下自己的手,一时间手足无措也不知道该干些什么了。
喀什摩尔星球上除了很小的一块住宅区,其他地方几乎都是繁华热闹的商业街区,一天之内肯定是逛不完的,只能挑选着随便看看。
江闻臣对旁人落在少年身上的目光很是敏感,他耐着性子陪着苏郁白四处走了走,天色还没有黑就让悬浮车的司机调转车头带他们去了另外一个方向。
今日运动量有些多的苏郁白打着哈欠在男人的怀里小睡了一会儿,本以为江闻臣要送他回去,醒来时却发现外面的霓虹的灯光已经亮起,车子里只剩下他们两个人,其他人都在外面。
江闻臣搂着他也不知道在车里坐了多久,苏郁白揉了揉眼待清醒以后有些不好意思。
“这是哪里,怎么到了也不叫醒我呀。”
昏暗暧昧的光线下江闻臣将手扣在苏郁白的腰间,为了让少年在迷迷糊糊中睡得舒服一些,整个人都被他抱到了自己的怀里搂着。
发现少年醒了,他收回看向窗外的冷淡目光,颜色微深的瞳孔看着有些深邃,江闻臣低头在少年的发丝上轻嗅,温柔的嗓音在密闭的车厢内低沉有力。
“宝宝……”江闻臣顿了一下,眼神晦暗不明,“我们以前是不是见过……”
呼吸炙热急促的男人像恶狼一样将漂亮的少年压在座椅上,外面绚丽的灯光透过车窗照亮了男孩眼眶中晶莹剔透的泪水。他像是被欺负惨了,泪水自眼角无声的滑落,哭的委屈又可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