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锦州在云城仅仅待了两天便准备离开,最后一次和苏郁白见面时,轻笑着道:“苏先生,有你在厉云唐身边我就放心了。”
他的话语里似乎藏着深意,苏郁白微微皱了皱眉,沉默的抬眸看了他一眼。
这头徐锦州走的潇洒,那边厉云唐却不像他那么无牵无挂,男人的军务更加繁忙,却也更黏人了。
每次抽空去学校接苏郁白时,总是会凶悍的啃咬亲吻他的唇瓣,像是要把之前缺的那份都补回来,连青年的脖子上都是他留下的口水。
春末将至,早稻田里的禾苗已经长得郁郁葱葱,闷热的天气下一个人坐着都嫌热,更不用说被一个大火炉抱着,潮湿的汗意让厉云唐的气息也变得滚烫起来,总是会在半梦半醒间被弄醒。
厉云唐在外面想他想到发疯,并不比苏郁白好受到哪里去,青年的身体陷在柔软的薄被中,睡意朦胧下带着水色的眸光干净无辜。
床上躺着属于自己的睡美人,厉云唐光是推门看到他神色就已经不淡定了。
男人像是一只讨食的大狗,用粗硬的胡茬在苏郁白的脸上磨蹭,滚烫的热意从唇边一路移动到胸口,青年是因为呼吸不顺畅硬生生被吻醒的,眼眶俨然红了一圈。
厉云唐黑色短发下眸光锐利深沉,苏郁白推了推他,手肘撑在被单在床上坐起,眸光颤抖的看向男人。
“厉云唐,你是属狗的吗?”
青年的眼尾泛着撩人的红意,抿着唇脸微微绷着,愠怒的模样看着厉云唐的心底发痒,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的撞了一下。
他胸口微微起伏,不甚走心的想着,如果自己是狗,那苏郁白就一定是香喷喷的肉骨头。
厉云唐再也找不到这么喜欢的食物了,舍不得吃又不愿意被其他野狗抢了去。
男人靠着自己的努力精心打造了一个金贵华美的笼子,将他最喜欢的先生藏了进去。
每天舔一舔,闻一闻。
然后看着苏郁白对他不设防的从沾满自己气味的床上醒来。
一切都如他所设想的那样进行着,如果可以有更多的时间守在先生身边就好了。
他们共同的房间里放着一个大罐子,里面装着厉云唐做的小饼干,各种形状的可爱小动物都有,最多的当然还是猫猫头。
他看了一眼那个玻璃罐子,眼神有些压抑。
厉云唐还没来得及给苏郁白做糕点,一想到青年这么喜欢,每天都会去外面买一点他的气就不太顺。
他怎么能喜欢吃别人做的东西呢?先生应该只喜欢他才会,这是他的先生啊……
“对不起,都怪我太想先生了。”厉云唐低头小声认错,蹭过去摸了摸苏郁白的侧脸。
见他没有躲开,又倾身过去慢慢将人抱进怀里,下巴搭在青年的头顶喟叹了一声。
厉云唐的外套上面沾染了一些灰尘,回来的时候就已经脱了,但他的深色衬衫上依旧残留着战火和硝烟的气息,苏郁白靠在他的怀里可以很清晰的闻到。
这次他出去的时间有些久,全城都在戒严,男人从前线回来的也未可知。
苏郁白戳了一下厉云唐的胸口,对方闷哼了一声立刻抓住他的手指,受制于人他也不在意,半阖着眼声音很轻。
“厉云唐,要打仗了吗?学校里的老师们都在传前线要打仗了。”
昆系军阀一直都很眼馋厉云唐手里管辖的城池和占领的地盘,加上每次发生冲突都是被男人压着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