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光瞥到撞开小门冲进来的人,司景尘捧着苏郁白的脸,放开几经蹂躏的唇瓣,不轻不重的在少年白皙的耳垂处咬了一口。
双人沙发上挤不下那么多人,苏郁白几乎被医生抱着坐在怀里,咬他脖子的囚犯不知何时离开,他晕晕乎乎的抬眸,正好撞进三御清冷暗沉的眼睛之中。
阿里克气到不行,粗鲁的将乌瑟拉开,两人在角落里你一脚我一拳头的肉搏起来,默契的谁也没有动用杀伤力巨大的精神力。
他精心保护喂养这么多天的少年,不过分离大半天,就被人欺负成这般凌乱不堪的可怜模样,偏偏那双湿漉漉的眼睛还是那样纯挚无辜,委屈巴巴的像是离开主人,,毛也被弄到脏兮兮的流浪小猫。
三御的眼神还是冷静的,光从脸上根本看不出来太多外露的情绪,哪怕对上司景尘带着几分挑衅的微笑也只是面无表情的看了回去。
苏郁白眼睫湿漉漉的颤了好几下,冒着细汗的鼻尖也是粉润的颜色,像是害怕他离开,小心将男人的衣角抓紧。
“小可怜,谁让你跟着别人跑的?”沉默许久的男人忽然弯下腰,目光审视的打量小囚犯身上新鲜留下的痕迹。
惯有的清冷声线听不出多少温度,却在苏郁白忍不住又要委屈的掉眼泪之前伸手将人抱过来。
少年每日在男人的怀中安眠,早就习惯了三御身上的味道,主动抱着他的脖子安心的将脑袋也靠了上去。
司景尘:“……”
他拈了拈手指,回味着少年残留在上面的温度,有着贵族般优雅气质的面容上难免出现一丝裂痕,唇角逐渐被压平。
一种名叫嫉妒的情绪在心底蔓延,酸涩又让人难耐。
他们来医务室就是为了接人,现在把人抱回来自然也没必要再浪费时间。
三御弯腰将手臂穿过苏郁白的膝弯,轻轻松松的公主抱起来,少年在外面被欺负惨了,整个人蜷缩进男人的怀里。
两个好战分子还在互殴,伊斯莱茵的眼神有点复杂,正无所事事的靠在门边看戏,表情称不上好也称不上坏。
直到三御把苏郁白抱出去,空气仿佛凝固的医务室里才有人开口说话。
“啧,竟然让冷冰冰的木头抢了先,司医生把人弄哭了想好要怎么哄了吗?”
司景尘不紧不慢的整理好被揉皱的衬衫,抬眸看向伊斯莱茵的眼神冷淡又疏离。
“不劳费心,总比优势占尽的某人好一些。”
伊斯莱茵:“……”
说到底他才是第一个注意到小家伙的人,明明有机会将人分配在自己的管辖分区,却因为想要少年主动来向他求助,任由匹配系统随机分配新到的囚犯。
他把玩着手里的警棍,耷拉着眼皮不知道在想什么。
手腕上的监狱特殊通讯是设备亮了一下,伊斯莱茵皱着眉看完,脸上的表情更不好了。
矿上的劳动暂时取消,所有人都被勒令回到牢房里休息,每隔两小时就会有狱警查房点名,最大限度的阻止更多人在这个时候生事。
苏郁白表现的格外粘人,洗漱擦完头发后还要抱着男人的胳膊睡觉。
干净柔软的侧脸紧紧贴着他,三御盯着少年毫不设防的睡颜,心底的那一点郁气也莫名其妙的消失干净。
阿里克回来后先是对提前离开的三御冷哼了一声,挤到床边半蹲着戳了戳少年粉白的侧脸。
男人将他的手打掉,冷淡问道:“都弄清楚了?”
两人是天然的联盟,先不说平时关系任何,至少对待虎视眈眈的外人他们的想法是一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