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人堆好后五人一起自拍了一张, 然后让郁心澈发个动态。
郁心澈一边发一边小声吐槽:“为什么我发啊。”
“给你涨点儿粉丝。”
进了室内,其余四个也掏出手机去转发评论。
看队员们精神面貌还好,粉丝们也放了心。
休赛期他们很自由, 下路组作息逐渐阳间, 睡得越来越早了。
房间里郁心澈穿了毛绒睡衣靠在床头玩手机, 等贺辞洗澡出来吹完头发,郁心澈问了他指挥的事。
“他们确实问过我, 我说可以试试。”贺辞走过来在郁心澈的床边坐下, “你怎么答复的?”
“我也同意了。”
“嗯。”
贺辞看起来并不意外, 郁心澈便继续问:“你觉得我行?”
贺辞看他一会儿, 点头:“是的。”
郁心澈等了几秒没等到后文,把手机放到一边,奇怪地看他一眼:“没了?展开说说啊。”
贺辞笑了:“铺垫这么多就想听我夸你呗。”
“是呀。”
郁心澈也笑, 他从被子里起身, 往贺辞的方向凑了点,盘腿坐到他旁边。又把毛绒毯子扯过来,盖住自己的腿还有贺辞后背。
空调的效果比不上北方的暖气,贺辞只穿了件短袖, 坐久了还是会冷。
贺辞把毯子弄整齐, 说:“就还是那些话啊,说了好多次的, 聪明冷静,脾气好。”
郁心澈不是很满意:“答得不好, 我觉得可以重来一次。你觉得呢?”
贺辞又笑了一下。他侧坐着的, 所以每次讲话都要扭头, 可能不太舒服,于是干脆长腿一抬转了半个身子, 跟郁心澈面对面地坐在床上。
“主要就是大局观,什么时间段该怎么打,不同阵容,不同局势之下的重心在哪里。什么时候能放什么时候要打……”
“……”郁心澈沉默了,怎么感觉答应得太草率了,好像还是有很多要学的。
“让你立刻回答出来是有点难,但这些意识你都有。也打了几个月比赛了,很多东西你潜移默化地就已经掌握了。”
“当局者迷,可能你自己没发现。”贺辞歪了歪头,露出欣慰又带点骄傲的神情,“但我们,特别是我跟孔哥能感觉到。”
“哦哦。”郁心澈若有所思,“那到时候直接我来吗?要不要过渡下,你带我一段时间?”
“可能孔哥带吧。咱俩都走下路,视野方面太重复了。”
郁心澈“哦”了一声,没再说话。
贺辞看了看他,然后抬手把郁心澈睡衣自带的帽子扣到他脑袋上,隔着毛绒布料呼噜他的头发,好笑道:“这么依赖我了吗,澈神。”
郁心澈低头任他揉了两下才挣开,非常自然地说:“是啊。”
贺辞愣了下:“这么坦诚。”
郁心澈此时已经脱下厚睡衣钻进了被子里。他只露出半张脸,声音不大:“抱着你哭这么丢人的事都做过了,其他的承认就承认了,反正不会更丢人了。”
“哭不丢人。”贺辞走到他旁边,低头看着他,“我也哭过,没什么难堪的。”
“……那我又没有见过。”郁心澈反驳。
耍赖的样子有点可爱,贺辞舔了下嘴唇:“那怎么办,我明天当着你面切点洋葱?”
郁心澈瞪他一眼,看起来有被无语到。
贺辞继续逗他:“滴眼药水也可以。”
郁心澈头一扭翻了个身,不看他了。
“晚安。”
“晚安。”贺辞忍着笑把灯关了。
*
VI在世界赛的成绩一般,没有拿到冠军。
不再需要陪练,战队接的一些外部商业活动也都完成后大家就真的放假了,Burn和小欧一天没多留,各回各家了。
Control的父母在国外很忙,他去了也没人管他,所以他一般在基地留到过年前夕才坐飞机去家人那边。
徐乐要统计队员的行程,好提前安排食堂相关的工作。
郁心澈想了想说:“跟孔哥差不多吧。我爸妈他们都各自有地方过年,我回去早了也没意思。而且大学室友他们说期末考完了一起聚一下来着。”
其实他打算过年就留基地。
爸爸那边有新家庭,他去了像个局外人,妈妈一般去乡下找外婆,郁心澈跟着去过几次,小孩时期他喜欢父母所以无条件相信他们,即使感觉到气氛的不对也不会往深处想。
长大之后他就发现妈妈应该也没那么欢迎自己,他在两边都不是很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