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野这人说不过谢栖眠,一阵郁闷,干脆两耳不闻窗外事,埋头单排。谢栖眠再能和他说句话,已经是凌晨三点从浴室出来。
“还没睡?”谢栖眠踢着鞋,“不会真是在琢磨选妃吧。”
江野都还没反应过来,谢栖眠就团着腿上床了,还顺手关了自己这边的床头灯。
“……”
屋里霎时静谧,唯有江野手机投射出来的微微光亮。
“还在看比赛?”谢栖眠问。
江野在手机后头“嗯” 了一声。
“看的哪一场?”
“上赛季的夏季常规赛,你们打MG那场BO5。”江野说,“第三把BP。”
谢栖眠回忆了一会儿:“这把我上场了吧?”
“看见了。”江野说,他盯着屏幕好一会儿,在谢栖眠都有些困倦的时候,说,“你腰伤很严重吗?”
谢栖眠朦胧地“嗯?”了一声,从床上翻身:“你说什么?”
“腰伤,”江野说,“你上场的时候就一直按腰。”
“哦,”谢栖眠枕了枕胳膊,稍微清醒一些,“没什么,再跑几次医院就差不好全了。”
江野:“腰伤很难好全吧。”
谢栖眠眼皮慢慢垂落,轻轻地“啊”了一声,好像赞同了他的话,良久,慢悠悠说:“再不好也能给你打两年辅助,放心吧。”
江野按了暂停,微微皱眉:“别说的为了给我打辅助就得折腰似的。”
“啊,不是吗,你看这两年,我给别人打辅助了吗?”谢栖眠说。
江野语塞。
有的吧,连镜不是人吗。
但再想想,这对下辅的关系,还不如没有……
“那也不是为了我,你别道德绑架。”江野说,“有病就治病。”
谢栖眠轻笑,把手塞进被子里,又扯了边缘到下巴:“骗你的,我的腰伤治了两年多了,真的差不多好全了。”
江野:“……”
“想说什么?”谢栖眠问。
江野喉结滚了滚,最后关掉手机,躺下来:“无语。”
嘴里没一句真话。
比狐狸还狡猾。
谢栖眠睁着眼睛看了会儿天花板,又瞟江野两眼,发现这人今天格外精神,腿一直动来动去,也没睡着。
“你怎么不睡?”谢栖眠问。
“你怎么管这么多。”江野答。
谢栖眠阖上眼睛,浅浅的,弯弯的,好像在笑:“你不睡我睡不着。”
江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