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太烦了……比赛结束了电梯里都是人……我们走安全通道的楼梯吧, 也就三楼,很快到了……”
门后的谢栖眠霎时睁大眼睛,手在江野肩上连续推了四五次, 没用以后双手托着他的下颌, 在得到的半寸间隙里, 喘着说:“外面……外面有人……”
江野抬手,拇指擦过他耳垂,一巴掌撑住他身后的门, 和他鼻尖抵着鼻尖:“你不出声就没人知道。”
说完又寻着那片牵魂萦梦的气息,吻过去。
谢栖眠感觉到后背有人推搡, 但安全通道的门依旧纹丝不动,被江野压在门上的力气抵住。
“诶?怎么打不开?这把手没锁啊,可以压下去的……”那人又用力撞了撞。
谢栖眠困在江野和门形成的夹缝之中,短缺的氧气让心脏仿佛快从胸口跳出来,他咬了江野一口,想叫他停下,却被人无师自通地抵住了牙关,贸然闯入。
“还是推不开诶……这门坏了吗……真是的,要我说官方主场馆都好几年不维修了,不是墙渗水就是厕所坏, 干脆下次就不要承接赛事好吧……”门外人抱怨了一阵,声音渐小, 应该是离去了。
谢栖眠让人咬了舌尖,口腔里的氧气也都寸寸被褫夺, 他攀住江野横着的那只手臂, 缓慢地从他身上滑下来。
江野抱住下落的谢栖眠, 终于有了人类的感知。
他缓慢地和谢栖眠分离, 看谢栖眠迷离的双眸,忍不住在他眼皮上落下一吻,抱住他的腰,让他在怀里细细喘着气。
谢栖眠许久都没说话,江野从回味中幡然醒悟,紧张地问:“我是不是……太……”
“不知道。”谢栖眠额头扣在他肩,“别跟我说话。”
江野松开,握着谢栖眠的手臂,弓着腰凑过去看谢栖眠的脸:“那我一会儿给你打两下。”
“就打两下?”谢栖眠问。
“你打多少下都可以。”江野喉结滚了滚,“我也不知道怎么了……你太……”
谢栖眠瞪他一眼:“我太什么,看你意思是要怪我?”
“不是,”江野抿唇,这会儿倒是害羞,几次张唇,才说琢磨着开口,“我是想说,你太……好亲。”
谢栖眠抬手,到江野脸颊边时候又停下来,恨恨道:“真是每次都想打你。”
他口袋里手机早嗡嗡个不停了,这会儿终于有心思来接,他按着江野的鼻尖做了个猪鼻子,才从口袋里拿电话。
“……小点声,耳朵要聋了……我没跑……也没去开房,神经病……”他说,“知道了知道了,我这就来……江野?”他抬眸看江野,净说瞎话,“不知道啊……你自己打他手机问。”
他挂了电话,低头看自己的裤子,叹了口气,等过五分钟,戳江野胸口:“在这里罚站,我先回去。”
江野拽住他的手,谢栖眠提起一口气:“干嘛?”
“……罚多久?”
谢栖眠动了动嘴角:“三……算了。”他踢江野一脚,“一分钟。”
官方采访没等到下路组合,就先采访了其余人,等他们来了才开集体赛后采访。
等一堆拍摄结束,场馆外的天空早黑得如墨一般,谢栖眠戴上口罩,刚要背上外设包,就被江野扯走,拎在手里。
“快上车,还等着吃饭呢!”梁年冲他们招手,“饿死我了!”
欧小典定了饭店庆祝,带着浩浩荡荡一车人。
车上比来时热闹不知道多少,大都还没从夺冠的激动心情中缓过来,饿死鬼们到饭店吃上饭才稍微住了嘴。
“来来来,举杯!”欧小典站起来,看没人理他,拿个勺子敲了敲杯,“能先停一两口吗,仪式!仪式!都庆祝一下啊!”
梁年吞下一口饭,抿着唇:“好好好。”他看谢栖眠,突然问,“阿眠,今天的菜很辣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