拥抱的力度挺轻,但那被圈入的安全感却是重重地裹来。
池殊伸手抱住男人弯下的背脊,唇瓣在他发丝间探寻香气:“那我很荣幸,能让边老板有这种感觉。”
不是第一次拥抱,但动作僵硬的要命,池殊怕被看出点儿什么,马上收了手。
但收完后才发现这欲盖弥彰的更窘迫。
边厌瞅着他的动作笑了笑,安抚性地摸了摸池殊的肩背后便松开了手,转身走进房间问:“晚上吃了吗?”
“陪着两老太太吃了顿。”房间门大敞,请人进去的意思,池殊也没端着,直接跟上。
边厌应了声,听着有些失望,但压着没太表露出来。他打开衣柜开始给池殊挑衣服,也没招呼。
没那个必要。
池殊进了房间后也没到处乱走,就站在边厌身后朝房内扫了一圈。
整洁干净,不像一个居住的房间,倒像是个酒店宾馆。
池殊看着说不出来什么滋味,但他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以后是真的要好好疼边老板。
橘红的夕阳穿过半圆形的落地窗铺满地板,池殊看着边厌弯下去的脊背线条觉得脑子有些发热,他盯着边厌找寻的动作,呼吸发烫地靠近。
但却在他背后停了下来,然后转身,对着暮光开始将脏衣服脱下。
动作速度跟着边厌找寻衣物的声响变化,在边厌抽出衣服时池殊快速地解开最后一粒扣子,在他转身时染着花汁的纯白刚好跌落于地板。
而在暮光下,池殊的背部线条被橙光镀上金边,美的像是那打着光的维也纳斯雕塑。
池殊紧张地吸了口气,偏头问道:“选了什么衣服?”
这是掐着点儿的,池殊知道这样会很美,会很有艺术感。
在感情的拉锯战中,不仅需要细水长流,也得需要刻意的美好艺术感,而这也就是他想要的效果。
边老板的房间太干净了,池殊想把它用艺术感的美好填满。
在默了一会儿后边厌终于出了声,低低哑哑地喊了声池殊,然后带着越来越粗的呼吸朝他走去。
池殊感受到背后越压越近的温度,浑身紧绷,闭上的眼睫开始轻颤。
“池殊,池老师,”边厌站定,两人的距离很近,但却没有贴合。他伸出手,指尖在发丝间游走,“很美很美,有些不真实。”
指尖带着电,滑过的每一缕发丝都在臣服。
池殊抓住他的手,往唇上放问道:“现在真实了吗?”
边厌没回,顺着他的动作靠近扣住他的肩膀,开始用唇瓣在发顶间探寻:“你不该这样的。”
嘴上说着谴责的话,但是反应却很真实。
池殊感觉自己像是那在被狮子做标记的幼兔,从最顶端的头部脆弱处开始,直至内心深处。
“不喜欢?”池殊仰起头,反手扣着边厌的脑袋将他压向自己。
寸头有些扎手,但无关紧要,吻落到实处就行。
边厌没抗拒,但始终不敢将胸膛贴上来:“喜欢,但不要这样池殊,我不值得。”
又是这种贬低自己的话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