鞭子和糖果总不能相隔太远。
安迪密斯深知我心,将伤痕累累的歌利安送到我隔壁房间悉心关照。
我的挚友艾利克斯住在我的另一侧房间,我贴心地没有锁上侧门,方便他想的时候,可以找我夜谈。
此刻,艾利克斯就坐在我的床边,丝毫没有浪费我的苦心。
他的黑头发闪着光泽,面色冷淡,领口的扣子一丝不苟地全部扣起。
我的真丝睡衣有些松垮,我预料到他回来,但没想到他竟然真的半夜过来。守礼的艾利克斯怎么也应该捱到早上。
艾利克斯不喜欢说废话,一向开门见山:“为什么他不肯跟我走。”
我露出笑容,歪头看着他:“你应该去问他。”
艾利克斯没有笑,他永远不懂我的幽默感。
我叹了口气:“好吧,告诉你实话,我用巴德赫剧场三十多个人的身家性命威胁他,他不敢离开佩罗庄园一步。怎么样,这个答案你满意吗?”
米迦诺家年轻的继承人皱眉:“放了他。”
我微微抬起下巴,用眼睛扫过他的脸,并且在他的嘴唇上停留几秒,声音带着一种刻意的冷淡:“凭什么?”
艾利克斯伸出手,捏住我的脸。
他的眼睛好像黑曜石,一向坚硬又没人情味:“如果不照我说的做,你很快就会后悔。”
我愣了几秒,看着他的嘴唇,然后缓缓露出一抹微笑:“不要威胁我,那样只会激怒我。”
他没有松开捏住我下巴的手,声音仍然冷酷:“出于幼年的情谊,我善意地提醒你。”
我感觉心脏莫名地捏紧了,好像他的手不是捏住我的脸,而是直接攥住了我的心脏。
我勾了勾唇角:“能不能告诉我你喜欢他什么?脸?那副好嗓音?美妙的身段?还是只是单纯出于男人的征服欲?”
“你肤浅得令人绝望。”艾利克斯如是说。
五月的蝴蝶停在窗台的金盏花上,又很快飞走。
这样静谧的春夜,从南方吹来温柔的风。
“在歌利安面前,你真恶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