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火焰杯它可能…我是说,它也不可能…”卢多.巴格曼在紧急救治后清醒过来的第一件事情就是把那张羊皮纸抓过去,“不管这个名字指的是谁!邓不利多校长,您不能否认城堡里有这个人。”
“事实上,我没有否认…”白巫师慢吞吞的说,只是以往他那副让人信服的慈祥长者外表没有了,现在微笑的表情只会惹来更多的恼火。
“我需要知道发生了什么事!”马克西姆夫人嘴唇还在哆嗦。
“没有任何事发生,我们正在讨论的是倪克斯小姐的第二场比赛的人选问题。”
“您要把这件事情隐瞒到什么时候?”克劳奇有那么瞬间,面容扭曲得有些狰狞,邓不利多好象不在意的看了他一眼,然后接着微笑,现在他那副外表让办公室里的所有人都保有怀疑态度:“克劳奇先生,也请您冷静。实际上如果我真的说出来,也不会有人相信。”
卢多.巴格曼表情证明了他随时还会晕过去。
“我想,我不需要听您说什么事实,我只需要确认,在比赛当天,有这样一个人选,可以让比赛顺利进行就足够了。”
“问题是您想的这点,恐怕不行。”邓不利多习惯性的想托眼镜,然后发现他现在根本就没有戴眼镜,接着想起来他又没有胡子,于是只能无奈的放下手,用勺子搅面前那杯快成糖水的红茶,看着表情僵硬的教授们,忽然微笑着眨眼睛:“或者,您可以亲自去询问下?”
清晰无比的倒抽冷气声,不止是因为刚才那个建议的联想,而是白巫师眨眼睛的习惯,做为一个老人,他总是喜欢用这种方式来拉近距离,是一种既得意又顽皮的态度,但是很明显邓不利多并没有意识到当他顶着自己十七八岁的长相,来做这个老了以后才有的习惯时,是怎样的情景。
很遗憾虽然对面没有镜子,但是校长办公室墙壁上挂着的校长画像们已经纷纷用表情回答了白巫师——不敢苟同。
麦格教授与马克西姆夫人在呆滞了会后都表情怪异,好吧,现在所有人切实的感受到白巫师的确是个标准的格兰芬多,麦格教授一句话卡在喉咙里没说出来——那个眨眼睛的表情瞬间破坏了所有稳重温和的外表,就跟韦斯莱双胞胎恶作剧的微笑一样,变得轻率但有着让无知少女着迷的魅力。
卡卡洛夫的脸黑得可以跟魔药教授媲美了。
当邓不利多的凤凰飞出来的时候,萨拉查与凌查正靠在一起翻一本书页破散的黑魔法笔记,非常明显,这是出自翻倒巷的陈旧书店,中世纪之后黑魔法就受到打压,许多涉及到这一方面的研究笔记与书籍,都不得不隐晦的表注在诗歌集与偏门炼金术概述里。有的用古代魔文写,有的使用咒语隐藏,就算后来的人发现笔记的秘密,也不得不细心琢磨。
萨拉查还靠在床上,凌查在坐在床边,两人的肩挨在一起,不时按照书页上破损的那行,低低的重复一些古旧的发言,而后互相纠正,凌查带回来的午餐连银盖都没揭放在桌上,很明显被遗忘了,安静的只有魔法沙漏慢慢滑落的声音。
凤凰从壁炉里飞出来,在突破了一层看不见的魔法防御之后,非常迅速的扔下一封羊皮纸,然后扑着翅膀就往壁炉冲,那架势,倒像是被什么追得狼狈可笑。
魔法生物是异常敏感的,凤凰的智慧早就告诉它,离眼前这两个人越远越好,不然,它可能连涅盘的机会都没有。
“萨拉查?”
凌查使用无声咒将羊皮纸拿在手里,顺带疑惑的望了眼每次看见这只凤凰都似乎浮现出杀意的萨拉查。
“强大的魔法生物是不可能被巫师驯服的,哪怕被巫师杀死,也不会乖顺的降服,除非是它从蛋壳里出来,睁开的第一眼看见的不是同类,而是它的主人。”萨拉查面无表情的说着,眼底还是有难以遏止的阴冷气息,“凤凰虽然称之为不死,虽然这一只并不是米娅养的…这并不能屏弃凤凰血能给我们带来的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