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睁开眼,窗外刺眼的光线让姜理立马又闭上了,他在床上转了个身,脖子还有些酸痛,但是发情的症状没有了,眨了好几下眼睛,猛然间想起了什么,把手伸进枕头底下,发现没有摸到熟悉的相框。
下意识有些着急。
去哪了,被钟宴庭带走了吗?
连忙从床上爬起,找了一圈,最后歪着脑袋看见了被立放在床头柜上的照片。
姜理盯着看了很久,上面的钟宴庭定格在了十七岁,也不知道在想什么,他把照片拿起来,手指在上面轻轻地摸了摸。
还是应该把它收起来才对。
昨天钟宴庭好像咬他腺体了,很疼,但是又有一种难以言齿的舒服感,当时他蜷缩在Alpha的怀里,身子像过了电,脑子是空白的,只觉得周围好香,身体也轻飘飘的,至于什么时候昏睡过去他不记得了。
他没有去想钟宴庭为什么要这么做,反正他从来弄不清Alpha想做什么。
出了卧室,姜莱刚把药吃完。
“妈妈!你醒啦?”
“嗯,莱莱,要上学了吧?我送你。”
“不用的。”姜莱把杯子放下,看了下小手表,“可以等一会儿再去,妈妈你饿不饿,可以吃饭,我给你热。”
姜莱是会热饭的,他会在锅底放点水,再把凉掉的菜连碗放进去,然后打开煤气,热个五分钟,姜理不在的时候,他就这么吃。
姜莱说:“是昨天叔叔买的,还有一半,妈妈吃。”
叔叔?姜理反应了一会儿,是钟宴庭吗?
“他......给你买饭了?”
“嗯,好吃。”
姜理自然没有让孩子帮他热饭,钟宴庭点的餐看包装就知道是高档酒店里打包的,发情期一直没有进食,现在确实有些饿,他只稍微热了两分钟,就吃了。
“送你去学校,走。”
“妈妈,你没事了吗?”
姜理揉了一把姜莱的脑袋,“当然没事,咱们走吧。”
“嗯!”
姜莱什么都没问,戴上小头盔就坐上电瓶车去学校,在学校门口跳下车,把头盔摘下,欲言又止地看着他,喊:“妈妈。”
“怎么了?”
姜莱攥着书包带子,语气切切:“这个礼拜有家长会。”
姜理愣了下,“礼拜几呀?”
“礼拜五下午。”
小孩子漆黑的瞳孔没有一点杂质,姜理心软了软,姜莱的学校家长会并不频繁,但其实有几次他因为太忙请不了假而缺席过,心里顿时涌上股愧疚,他自然看得出姜莱眼里的期待,也不想让他失望,就笑着答应:“我会准时去的,宝宝等我吧。”
“好~”姜莱高兴地就要上来搂他,姜理弯下腰跟他拥抱。
“乖,去教室。”
“妈妈再见。”
看着姜莱的身影慢慢缩小直至不见,姜理想着那这个礼拜五就再请半天假好了,少赚半天钱也没关系,莱莱开心最重要。
送完最后一单,姜理有些饿,找了个小卖部准备买点吃的,刚把车停好,手机就在响,他拿过手机,是一个没有备注的号码,迟疑了一下,他接了。
“怎么这么久才接?”
姜理呆站在小卖部门口,喉咙里发不出一点声音,钟宴庭在那边又问:“发情期是不是过去了?”
“我......”姜理声音闷闷的,说嗯。
“你在送外卖?”
“是。”
街边有刺耳的鸣笛,姜理一手攥着手机,一手揪着裤缝,说:“我没事,昨天谢谢你,我先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