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莱的寒假将近一个月,钟宴庭跟他们一起在老家住了下来,他之前说要换的床连同别的家具在一周后送了过来,他甚至找了人专门做了隔音,美名其曰让姜莱好好学习,小朋友以为他真的担心自己成绩,一本正经地告诉他:“我很认真的,学习很努力,从不偷懒。”
“好,继续保持。”钟宴庭摸着他的脑袋告诉他说。
姜莱之后再没有看见钟宴庭流过鼻血,一直不安的心才终于有了着落,不过在面对叫钟宴庭爸爸这件事上他变得很别扭,之前以为Alpha快死了,一时没忍住喊了爸爸,现在知道人不死,不论钟宴庭怎么求他,他都不好意思喊,但是也不喊叔叔,总之就是很害羞的状态。
钟宴庭把带来的儿童手表给了他,并且在姜理的同意下把之前那个旧的换了下来,现在的手腕上就只戴了那块新的,晚上躺在被子里的时候看了好一会儿,最后在通讯录里面发现,置顶有两个号码,一个是妈妈,一个是爸爸。
姜莱那天晚上睡得很安稳,在心里决定,明天早上起床要是钟宴庭再让他喊爸爸的话,他就喊一声。
不过第二天,他收到了来自钟宴庭的第二份礼物,是之前Alpha答应他说放寒假就要给他的,是一个相机。
姜莱呆呆地没接,钟宴庭直接把包装拆了,叫他过来,但是姜莱还是傻乎乎地像块木头杵着。
“过来啊。”
“这个是、送给我的吗?”姜莱不确定地问。
钟宴庭:“当然了。”
“可是我用不上这个呀。”
“用得上。”
姜莱被钟宴庭拉到怀里,手把手教他怎么使用,然后把相机举着放在他眼前,正好姜理走进来,钟宴庭按下了快门。
“你们干嘛呢?”姜理莫名其妙的,觉得自己好像被拍了,脸色都不太自然,“不许拍我。”
姜莱觉得很神奇,收下了这份礼物,他快速地看了钟宴庭一眼,然后声音很小地说了句:“谢谢爸爸。”
钟宴庭心花怒放,捧着姜莱红扑扑的脸亲了一口,说道:“不客气宝贝。”
临近年关,气温没有上升,雪连着下了好几天,姜莱跟钟宴庭在家里的院子堆了好几个雪人,造型千奇百怪,他特别喜欢,拿着相机把雪人从头拍到脚,近景远景拍了非常多,不过相机里面最多的是钟宴庭跟姜理在一起的照片,是他偷偷拍的,晚上睡不着的时候就一直翻来覆去地看,看到犯困。
目前的一切钟宴庭都很满意,唯一让他不满的是,他没在这里找到心仪的摄影馆,他要跟姜理拍结婚照不是说说而已,既然要结婚这些都是必不可少的,不过县城里都是一些只知道收钱没技术的摄影师,他思来想去还是专门从临京联系了摄影团队,姜理知道后,吓得连连拒绝。
他刚洗完澡,身上的热气从卫生间到卧室,一会儿功夫就消散了,脱了鞋往被子里钻,还一边说:“我才不要,我不拍。”
“为什么?”钟宴庭刚跟人挂完电话,问。
他心想,你不拍人家怎么知道咱俩结婚,他一个翻身就把姜理抱住压在身下。
“那不行,酒席你不办,结婚照也不拍,你这样我很难过的,会有一点点伤害我。”
“我、我哪里伤害你了?”姜理觉得很冤枉,他只是很害怕拍照而已,尤其是在别人的注视下。
“现在人家都知道你有老公,可是老公却不是我。”
钟宴庭把脸埋进他脖子里,讨好性地去蹭,时不时吸两下鼻子,可怜虫一样,“我想做你老公有错吗?我只是想告诉别人你是我老婆,让他们知道,你老公才不是死了的那个,是我。”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姜理发现钟宴庭格外在意丈夫这个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