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没有过去多久,也没有经历什么挣扎,J的生命安静地结束。
从医务室出来,我想我们应该给J和S办一个体面的葬礼。
S是个虔诚的基督教徒,这点颇为讽刺,在他和J的尸体安置在小型救生艇内弹出的时候,整个初五号内都在吟诵着圣经。
安息吧,已逝的人们。
我在心里默默地念。
你们的肉体在宇宙中化作永恒,你们的灵魂得到最终的平静,一生终结于这个梦想所托的地方,或许这才是开始。
我和吴妄站在那里静静地看他们远去。
K的生命终结得猛烈,像烟花一样绽放。而S和J的死经历了很长的挣扎,我们杀死他们,为了侵占他们的安身之地,为了生存下去。只希望不会再有噩梦。
那颗未知星球上的信号仍旧在源源不断地发出。吴妄用初五号的接收器进行编码分析,不久他说:“又是一个循环。”
我凑上去看,问:“是不是攻击咱们的行动编码?”
“不是,信息量很大。”他将编码转换成二进制,逐行扫视过去。
我对这些东西了解得不深,这样看下来也看不出什么门道来,于是坐到一旁的椅子上,拿起了挂在那里的枪,放在手中把玩。
“接下来怎么办?”我问。
但吴妄看得入神,并不打算回答。我举起了枪。
就算假借于外物,但能增加一些自身的力量,就会更加安心一些。可是当我拿着枪远远地指着他的后脑的时候,我又不禁疑惑。枪是否能杀死他。是不是真的有东西能杀死他。他是不是真的活着。
“你的舌头卷不起来吗?”他突然扭过头来问我。
枪还没来得及收起来,他受到我的威胁,竟然笑了出来。“说啊,舌头。”
我试了试,说:“对,卷不起来。”
他笑得更深了,我把枪插到腰里,问:“怎么了?有什么发现?”
“我参加过人类基因组计划,对一些基因组合十分熟悉。”
“所以,你是说?”我从座椅上跳起来,“这些讯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