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下意识地睁开眼反驳:“不是尿床……”却正对上江沨带着一丝戏谑的笑,有点像他在我梦里的样子,我不能再想下去了。
“我十七岁了,哥。”我强调。
“长大了。”他应一声起身下床,被子下淡淡的腥味扑面而来时,大脑才缓慢地意识到我究竟干了什么。
我躺在他床上梦到他,然后有生以来第一次梦遗了。
屋子里一片昏暗,窗帘还紧闭着,我想赶快下床去拉开窗户把这些味道散去,刚一动,下/身湿漉漉的凉意传到皮肤上。
忘了,我还弄湿了他的睡裤。
“先换这个。”一条灰色的棉质睡裤被抛上床。
“……谢谢哥。”
“内裤你是穿我的还是我下楼去给你拿?”
他问这句话的语气太正经了,是内容却让我面红耳赤,“穿你的。”
“新的”他走过来递给我一个盒子,然后进了厕所。
我呆坐在床头,手指无意识地扣着盒子上的密封贴,“啪”地一声,密封贴被我按断了才回过神来,连忙抽出一摞纸巾擦干净自己,换好裤子,下床拉开窗户。
雨还未停,清凉又急促的风把屋子里的腥味和我脸上的热度一并带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