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江沨把我抱起放在浴室的洗漱台上我仍有些发怔。
浴室没有装窗帘而是磨砂的大玻璃,看不清外面,可光却朦胧的洒进来,把我和江沨身上的斑斑点点照的无所遁形。
白日宣淫。
这个词跳进脑子里让我面上一红,浑身火烧火燎地泛起一层小颗粒。
江沨调好水温走过来拍拍我因迟来的害臊而紧闭的大腿,“分开点儿。”
身下垫着他刚刚随手扯下的毛巾,不至于被大理石台面冰到,我认出是他常用的那条黑色的,更臊了。
“我,我自己下来。”我说着手掌撑在台面上要下跳,却被一把钳住腰往后推了推。
江沨喉结上下滚动,说:“先弄出来。”
“……”
见我没动,他不再等,直接双手扣住膝盖把我的腿分开。
“哥,哥!我自己!我自己弄,你先去洗吧。”
江沨闻言挑眉,视线从我的脸下移到被迫外露的后穴上。我恍然意识到因为紧张那里还在不断收缩,连忙伸手去挡。
他的手轻轻覆上来,拉开我,蛊惑般开口:“听话,弄不干净会生病。”
江沨的名字两个字都带着水,第一次听到江怀生叫他时我还以为是枫叶的枫。直到刚刚被他死死按住不断向上顶弄时我才觉出他确实像江、像海,波涛滚滚,无边无际。
他还像海妖塞壬,开口引诱着我触礁沉没。
我怔怔松开手,任凭他两只指头整根没进来抠挖。
塞壬又开始吟唱,他说:“放松点。”
胳膊撑在身后稳住身子,指头紧紧按在台面上用最后一丝理智控制着没哼出声。
过程难熬又漫长,江沨清理完钳住腋下把我抱起来,我双腿挂在他腰侧视线无意间划过洗漱台,黑色毛巾上淌了一大滩白色粘液,对比之下触目惊心。
我手忙脚乱地抓起来团成一团投进脏衣篓,才老实地把胳膊搭在江沨肩上任凭他抱着我去洗澡。
我赤着脚,腿也软的站不稳,地板凉,江沨让我踩在他脚背上,捞着我的腰给我洗头,全身又涂满滑腻腻的沐浴露,最后冲掉,裹上大浴巾把我抱回床上。
房间的窗帘被拉开,玻璃上覆着一层水汽凝起的雾,室内却干燥温暖,空调低声运转的声音充斥整屋。
江沨似是怕我着凉,丢掉沾着潮气的浴巾用被子把我完整地裹起来只露一颗头,又去翻找衣服。
我望着他赤裸着上身的背影,两片结实的肩胛骨间浅浅沟壑延伸到浴巾之下,弯下腰时每一块肌肉形状清晰可见。
“哥……”我呆呆地叫,声音低的像自言自语。
他还是听到了,应一声走过来。
明明什么都做过了,我看着他赤裸的身体突然又不好意思起来。缠绵的时候只想着敞开了接纳,像是踩在云端里,飘飘忽忽,事后却能回想起每一个细枝末节。
除了满足外竟然还掺杂着类似感动的酸胀。
我眨眨眼,伸长胳膊方便他给我套上睡衣又吹头发,像个四肢不勤的孩童。
“哥,我今天不想回学校了。”
“早恋还逃课啊?”他揉一把我吹得蓬松的头发,语气带着调侃。
“只是今天晚自习不去,我在家写卷子,不耽误明天上课。”我说。“可以吗哥?”
江沨捞过床头的手机,按了几下放在耳边。
我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存的我们班主任的号码,接通之后他跟老师问好,又说:“我是江晚的哥哥,他身体不太舒服今天晚自习想请个假。”
我从未觉得自己是个幸运的人,甚至前些年偶尔会自怨自艾,恨命运不公。
可是听到他这么说我又觉得自己好幸运,他既是我的哥哥又是我的恋人。能从他一个人身上同时拥有两份感情,无论多还是少,都足够了。
“好的,谢谢老师。”他挂了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