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夜好像下了场雨,半梦半醒间听到了淅淅沥沥的雨声,我蜷起身体想翻身,腰间却被牢牢钉死,动弹不得,挣扎间下唇被轻轻含住吮吸,一下一下地安抚,我又平静下来,听着雨声沉沉睡去。
再醒来的时候是被Kitty用湿漉漉的鼻子拱醒的。
“好了好了,马上就起来。”我闭着眼推它,手心又被舔的水淋淋。
翻个身想继续睡,忽然发现腰间的桎梏不见了,睁开眼时江沨正好从浴室出来,额前的头发还在滴水。
看见他身上那件昨天穿的T恤我才反应过来,昨晚竟然就那么被他抱着然后迷迷糊糊睡着了。
“哥,早上好。”我坐起来,看见自己身上的衣服被换成了睡衣。
江沨扒拉了一下额前的湿发,看向墙上的表,“还早,你再睡会儿。”
现在早上七点,也就是说睡了整整十二个小时,我很久没睡过这么安稳的觉了,浑身都散发着软绵绵的舒服。
“我睡饱了。”起身下床,从床头柜里找出一只水银温度计,甩了甩递给他:“你昨天晚上发烧了,快量一下,我们一会儿去医院。”
“已经没事了。”他拉过我的手贴在自己额头上。
确实感受不到热度了,我仍然不放心,把他按到椅子上,“还是量一下吧,你坐着,要量五分钟,我去把早饭热了。”
“好的,江老师。”江沨把温度计夹好,仰起头笑着答应。
我没忍住伸手摸了摸他的头发:“听话。”
粥在微波炉里加热的空档,我从窗户望出去,路面残留着几处水渍,道路两旁的树叶被冲刷的油亮亮的。
看来昨晚真的下雨了。
把早饭热好端上桌时,刚好五分钟,“哥,温度计可以拿出来了。”
“36度8。”
我从他手里接过温度计举起来看,确实没有在烧,“你有没有不舒服?头疼嗓子疼吗?”
“没有。”
“奇怪,可是昨晚真的在发烧,都怪我睡着了。”
“昨天不是说过吗,”江沨抬手隔着睡衣摩挲了一下我的腰侧,“抱一会儿就好了。”
腰一软,我连忙站直,有些不好意思,“我又不是医生。”
“谢谢江老师。”他从善如流。
“今天要多喝热水。”
“好。”
“抽屉里有感冒冲剂,吃过饭也喝一包吧。”
“好。”
“以后不能只穿短袖了。”
“好。”
我趁机叮嘱,都被他一一答应下来。
“哥。”我走近一步,低下头看着他。
“嗯?”
“昨晚是不是下雨了?”
“是。”
“那你昨晚是不是偷偷亲我了?”
还不待我更近一步,就被江沨拉过去面对面跨坐在腿上,他没有说是或不是,只是注视着我的眼睛问:“给不给亲?”
我马上就缴械投降了,“给。”
说完俯身向前,含住他的下唇,像昨晚一样轻轻吮吸,间隙里继续丢盔卸甲地说:“我什么都愿意给你,哥。
直到kitty饿的受不了,把头顶在我们中间一通乱嚎时才分开。
我起身时,江沨并没有直接放开胳膊,而是紧收了一下才松开。
“瘦了。”他下结论。
“从此不吃章鱼烧,”下午在影院排队检票时,我小声跟江沨介绍这部纪录片的推荐语,“是不是听起来很有趣。”
“讲章鱼的吗?”他接过票根低头仔细看了看。
播放广告片的空档里,我把座位中间的扶手推上去,上半身朝着江沨靠过去悄声说:“我们好像在约会啊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