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雨终归没有深究陈雾身上的香味到底为什么那么浓郁。他想,是不是哪个女人骑在他身上,又或者是哪个男人风骚地勾引他。他望着陈雾的身影,清瘦,挺拔,穿着他的衬衣,有些大,松松垮垮的,边缘盖着屁股,露着两条细长的白腿。陈雨走过去,听他跟校长支支吾吾地请假,用的借口还是拙劣的生病了。他从身后舔陈雾的耳廓,引起他的颤栗。他太清楚陈雾的敏感点是哪里了,对方腰一软就靠他怀里。电话刚挂,两个人就不分轻重的纠缠在一起。沙发上,后入的姿势。大手游离在陈雾的身上,摸遍他全身上下的每个角落,陈雨甚至把过他尿。
“哥,不要和其他人说话。”
陈雾任由他动作,没有回答。
陈雨咬他的唇,看着他低垂的眉眼,眼底一片冰冷。
陈雾总是安静地睡在他身边,整个人柔软的毫无杀伤力,乖顺至极。陈雨捏他的鼻子。捏着,松开,捏着,松开。陈雾微微皱眉,没醒。看起来有些委屈。
陈雨社交面广,做生意攒下不少人缘,一个月总有四五次应酬,还都是往少了算。
一般情况下他都会带着陈雾,除非有特殊情况。比如场合不合适,再比如陈雾不想去。不过后者基本没实现过,他不想去又能怎么,留他一个人在家干什么。
一起喝酒的时候几个朋友打趣,说谁是耙耳朵,家里管的严。一场酒没喝多少,催着回家的电话就五六个。看了一圈,都夸陈雨最潇洒。
他的电话从来没响过。
陈雨面上是笑着的,眼底的阴郁都快化为实质了。
回家他就折腾陈雾,不管几点,不管他有没有睡着,都会把人弄的半死不活,再报复似的将他扔床上,听他的泣音。
陈雾哭起来很小声,跟猫似的,密密麻麻扎的陈雨心疼。往往这个时候他都会半靠着床头抽根烟,陈雾就累的在他怀里睡着。
他低头看他,凝视许久,一直沉默。
有一次他接陈雾放学,看到他笑着跟另一个男老师摆手再见,很顺其自然地嘱咐了一句开车小心,注意安全。
陈雨瞬间就炸了。
他阴着脸,直勾勾地盯着陈雾,皮笑肉不笑的,“这么担心他。”
陈雾茫然,“他……他?”
他像是傻掉了。
当天晚上免不了大动“干”戈,那也是陈雨第一次向陈雾明确地提出要求,禁止他和任何人说话。
他掐着陈雾的脖子,看着他奄奄一息的样子,无端生出一种极度恐怖的想法:把他养在自己身边,养在自己身上,养出一种共生关系。
陈雾睡在陈雨身边是最踏实,又最不踏实的,踏实的是每次做完他都太累了,不踏实的是他偶尔会做梦。梦里的场景倒不血腥,只是真实、客观,让他清楚自己干了什么,揭开一层不为人知的面纱。
家里两个儿子,相差甚远。大儿子平平无奇,小儿子极为优秀。每当陈雾看到陈雨拿着奖状回家,面上都含着一层羞,等他来到自己身边看拦路虎似的数学题,再三言两语解答,更让他觉得愧疚。
明明哥哥是做榜样的那个,但很明显他是个废物。
他开始有一种莫名的渴望,一种对强大的渴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