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背的重明, 这样大的改图面积,寻常人恐怕会受不住疼,要分几次来做。可裴怀恩和旁人不一样, 非让李熙对他一气呵成, 改不完就不许走出这个屋, 为此甚至还替李熙在锦衣卫告了假。
好在玄鹄最近总和孟青山还有吴宸混一块, 想是又忍不住要当兵, 早就不做暗卫了, 还说让李熙出了事就去外头传信, 他一定很快赶到。至于无事时就在院里那颗老柳树上系条蓝缎子,他每天不定什么时候回来看一眼, 只要是见着蓝缎子,就不进来了。
什么都准备好了,李熙就这么和裴怀恩厮混在床上, 一连改了三天,期间两个人除去用饭喝水, 都没再下地。
直到第三天入夜时,外头淅淅沥沥的落了场春雨。轻罗软帐间, 李熙衣襟大敞,低着头跨坐在裴怀恩腰间,用沾了墨的刺针, 仔仔细细描绘这只重明鸟尾巴上的最后一根羽毛。
这是一场极其漫长的折磨。月黑风高夜,针尖一下下的斜着刺进皮肤,李熙俯身下来,把裴怀恩背上渗出来的殷红血珠慢慢舔干净, 然后如此反复。
裴怀恩闷不吭声地趴伏着,上身完全赤裸, 面上看不出有多疼,额角却已挂满了汗。一片寂静中,他随意地把手往后伸,徐徐摩挲着李熙裸在外面的左腿。
“不必……不必这么小心翼翼。”裴怀恩烦躁地拧眉,回头说,“我死不了。”
李熙就放下刺针,凑过来和他碰了碰鼻尖,哄他说:“知道你不怕疼,但总得把它改漂亮了。”
裴怀恩听罢暗骂了声,稍稍偏过点头,伸手扣住李熙的后脑勺,压着他来吻。
先是使劲咬了一口,再是细细碎碎的轻啄。待这两个人纠缠到忘情时,李熙就也顺势从裴怀恩身上撤下来,任由裴怀恩把他压到身下。
“裴怀恩。”李熙扭开脸躲他,很无奈地说,“你怎么总打断我?你这样,我到底什么时候才能改完?”
裴怀恩不理他,只管把手撑在他耳边,又低下头来吻他。
痒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