树荫下太阳晒不到,还有微风吹过,谢雨青在树下坐一会儿就没那么热了。
他起身,打算把刚刚割的草翻一翻,好让太阳把它们都给晒得均匀一些。
翻着翻着草,谢雨青还扒拉出来不少野菜,不过这时节的野菜大都已经开花老了,再者现在地里菜蔬也正是多的时候,吃都吃不过来。谢雨青就没把野菜给单独挑出来。
毕竟人能吃的野菜兔子们也很爱吃。
这地儿野菜多,割草不会伤到它们的根,明年野菜也会长出来的。开春的时节可以多来这地方看看,挖些野菜回去尝鲜。
翻晒着草,谢雨青的视线忽然被一株特殊的草给吸引过去了。
这株草长得大,最顶端开着些淡淡的蓝紫色小花,而靠近根的地方,已经挂满了黄色灯笼样式的果实,拨开黄色的外壳,里面的果实已经有些干裂炸开,轻轻一捏。里面满满的褐色种子就溢了出来,带着些透明的黏液。
谢雨青捻捻手上的种子,凑近鼻尖闻了闻,越闻越觉得熟悉,这不就是冰粉果嘛!
谢雨青大喜过望,连忙将这些草给单独挑出来,这片地里冰粉草很多,不一会儿谢雨青就挑出了一大捧冰粉草出来。
想来这时节不是冰粉草彻底成熟的季节,但它挨着根的地方依然有不少成熟的果实,不过要是等它们再长长,兴许还能有更多的成熟果实。
张迁自然是看见了谢雨青这一举动,有些疑惑,不禁问道:“怎么把这灯笼草给单独挑出来了?不过挑出来也好,这果子黏糊糊的,鸡鸭出来觅食都不咋爱吃这个。不过这草倒是挺好看,拿回去找个瓶子插着也不错。”
谢雨青有些惊喜:“你认识这种草吗?”
张迁点点头:“认识啊。灯笼草,也不是什么稀奇的东西,只是看着有些好看些罢了。你要是喜欢,改明儿我去镇上给你买几株花回来栽?这些都是野草,不怎么禁看。”
“不是这个。”谢雨青颇有些无奈道:“我是说你知道这个草可以吃吗?我把它叫做冰粉果。”
“吃?”张迁擦擦汗,他还真没听说过这灯笼草算是一种可以吃的野菜。“青哥儿,这草真的能吃?还有冰粉又是什么东西?”
谢雨青高兴地对张迁解释道:“这个当然可以吃了,不过不是吃这个草。是吃它的果子!冰粉就是用这种果子的果实做出来的,像果冻一样!冰过会更好吃,所以才叫它冰粉。”
张迁感觉谢雨青越给他解释,他越不懂。冰粉就算了,怎么还又来一个果冻?是他经常进山打猎,在山上待的太久,错过了很多东西吗?不然怎么解释他有这么多不懂的东西?
谢雨青见张迁似懂非懂,又继续说道:“那猪皮冻总知道吧?冬天吃那个,家家户户都用猪皮熬的。”
这下张迁总算是懂了,“所以果冻就是拿果子做的,和猪皮冻差不多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