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回到皇宫, 许言烛就去到了议事厅。
议事厅内,知道这件事的人都集中到了议事厅等待陛下回来,所有人都鸦雀无声, 连呼吸都不敢太大声,生怕引起陛下的注意。
许言烛没心情说别的, 直接问道:“现在的情况怎么样?”
护卫队的副队长出列道:“队长带着一个人进入了黑市, 目前没有发现帝君的身影, 现在两人仍然在黑市内。另外出境的管控已经提升到最高级别, 严加管控出境人员, 目前也尚未发现异常。”
“我亲自去一趟黑市, 你们要做的就是将出口看好,明白吗?”
陛下的声音冷得能结成冰渣。
议事厅内的人都打起了十万分的精神,齐声应“是”。
这个事情一个处理不好, 他们全都跑不掉。
没人敢劝陛下不去, 现在只有陛下有希望能找到帝君了, 希望帝君能快点被找到, 否则真不知该如何收场了。
许言烛将他们的出境管控环节都看了一遍,确保没有疏漏后,改变外貌独自进入了黑市。
……
黑市地下医生处。
医生不耐烦地看着谢归宴:“你还要在我这赖到什么时候,我还要做生意的。”
此时谢归宴正狼狈地坐在病床上, 不断喘着气,发丝已经被汗打湿地黏在了一起, 耷拉在额头鬓角。
腺体很快就被割掉了。
一个器官被从身体里拿掉,痛苦是必然的。
但谢归宴边感受着神经敲打的痛, 边露出了爽快的笑。
如果这种痛是自由带来的痛, 他甘之如饴。
与许言烛的联系被生理意义上的,被切断了。一个omega与alpha的联系, 可以通过割掉腺体实现,以后他不能再算作是一个omega了。
不会再有发情期。
也无法再被alpha标记。
医生看着显然没把自己的话听进去的人,叹了一口气。
他在黑市里行医多年,什么人都见过。来黑市里的人,谁没有修改外貌的?但医生看着他迸发着活力的清亮的眼睛,以及脸上的笑容,就知道他本身的长相一定不一般。
就连这样普通不起眼的外貌,都能因皮囊里的人而显得亮眼。
估计也是发生了什么事,才会让他选择割掉腺体吧。
谢归宴忍痛抽空回了医生一句:“收了那么多钱,让我再多躺会。”
在黑市这种地方,脸皮厚很重要。
他要再休息一段时间,适应这种痛感,才能接着走下一步。
“对了,有止痛剂吗?”
医生:“有,很贵。而且我只有四针。”
要能止住割腺体那种痛,药剂都很贵,而且进入到黑市,价格都要翻几番。
谢归宴当了那么久的帝君,不缺钱。
他又拿出了一箱钱:“拿去。”
“……行,都给你。但是止痛剂只能管12个小时,而且副作用很大,能不用就不用。”医生拿出了四支药剂,放到了谢归宴旁边。
谢归宴将药剂收进了空间纽:“我今晚会离开。”
然后他靠着床背闭目休息,内心计算着时间,许言烛收到消息后,要搭乘飞船回到首都星,算算时间,现在许言烛应该已经回到首都星了。
他刚刚也看到新闻了。
因“罪犯”潜逃,需要加强出境管理,每个人都需要通过基因比对确认身份,才能够出境。
这个规定一看就是来堵他的。
这个规定不可能持续很久,否则民众要有意见了,而他本就预料到了这一点,短时间内不打算出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