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章

墨寻有没有狐假虎威,效果是不一样的。

如果他没有借用仙尊的名义,段澄会更加嚣张跋扈,原文中这场剧情会浪费墨寻不少时间,因为段澄不是那么好对付的,墨寻想救下凌云鹤,也得精疲力尽。

现在搬出仙尊,段澄等人立刻害怕了,恨不得没来过这里。

段澄更是结结巴巴道:“墨寻,本公子告诉你,别以为搬出仙尊我就怕你,我爹可是华清宗宗主!”

没错这个混账玩意,就是华清宗宗主嫡子。

同时段澄也是经常欺凌凌云鹤的人,最后惹得仙尊心疼到发怒,哪怕宗主百般求情,仙尊依旧无情地废了他的灵脉,对于修士而言,废灵脉则意味着一辈子都毁了。

正是因此段澄才怀恨在心,在发现仙尊和凌云鹤恋情后,立即向宗主告密,宗主对仙尊更是恨之入骨,正愁没借口,就把这件事通告三界,想让全天下都看仙尊的笑话。

本来这些恩恩怨怨都与墨寻无关,原文中的墨寻更是巴不得段澄欺负凌云鹤。

但后来墨寻站出来顶罪,段澄其实也算是墨寻之死的幕后推手。

原文中墨寻忌惮段澄宗主嫡子的身份,能避则避。

现在墨寻看段澄,就是在看死人。

墨寻有一双温柔的眸子,眼角微微上挑,这让他看起来格外妩媚动人,此刻在夜色中,看起来竟然格外狠厉:“那也行,段公子,不如就请你爹亲自上忘忧山,教仙尊规矩如何?”

段澄吓得都快跪下了,扯上仙尊,他爹还不抽死他:“左一句仙尊右一句仙尊,是男人就自己上,搬出仙尊算什么本事。”

墨寻:“?”

他凭什么不用啊?

他最大的金手指就是仙尊,他都为仙尊的爱情慷慨献身,凭什么不能用。

狗腿子小心翼翼扯了扯段澄袖子:“澄哥,墨寻是咱们宗门比试第一。”

另一个附和:“蝉联三界了……”

“好像自从和他参加以来,就没拿过别的名次。”

换句话说,墨寻的修为在整个华清宗弟子中排行第一。

他们这些杂碎加在一起,都不够墨寻一根手指。

段澄脸都绿了:“怎么不早点说!”

狗腿子们都很委屈,这不是宗门内人人皆知的事么。

段澄有自知之明,从不参加比试,当然不知道。

墨寻道:“你们现在给我滚回去,明早我会告知执教长老。”

段澄打不过惹不起,但不甘心,临走前用油腻的眼神挑衅墨寻:“你最好别落在我手里!否则要你好看!”

墨寻没有教训他,因为他是宗主的儿子,如果被打了,宗主不敢惹仙尊,但给他一个仙尊徒弟使绊子还是轻而易举。

原著中的坏人,他一定要小心。

夜深露重,凌云鹤只穿单薄的衣衫,冻得瑟瑟发抖,用小鹿一般的眼神,求救似的看向墨寻。

而墨寻正担心段澄回来报复凌云鹤,便道:“你先随我回忘忧山暂住,等我解决完这事,再回弟子院。”

然而这一走,凌云鹤从此在忘忧山住下来,再也没有回来过。

凌云鹤听完这番话,顿时双眼通红,整个人看起来愈发楚楚可怜:“多、多谢墨师兄。”

墨寻便带着他御剑离开。

这时候其他弟子才有脸出门,他们实在是无颜见墨寻和凌云鹤。

“刚才墨师兄说要带凌云鹤去哪里?”

“忘忧山,那可是忘忧山,仙尊修行的地方,连宗主都不敢踏入一步,华清宗的圣地。”

语气中浓浓的羡慕根本藏不住。

不知是谁说了句:“如果跟墨师兄走的人是我就好了,而且凌云鹤根本没有挨打,就这么轻而易举地去忘忧山了。”

“是啊,不过是挨了几句骂,没真的受伤。”

大家纷纷附和,如果换成他们就好了,如果段澄来欺凌他们时,他们为替凌云鹤挺身而出,现在去忘忧山的说不定就是他们。

可惜机会只有一次。

忘忧山下的小院令凌云鹤大失所望,

它太普通,甚至有些破旧。不过是一座寻常四合院的大小,多住些人就会显得拥挤不堪。

而且是在山脚,不是在山上。

不过凌云鹤很好的收敛着他眼里的失望,看起来依旧是一副让人心疼不已的可怜模样。

“这里只有我一人,空房都可以住,被褥枕头在柜子里,师弟自取便是。”墨寻介绍道,“出门左手边有口井,要热水的话喊我一声。但是务必记住,如果要离开院子只能打水,其它地方都不能去,仙尊在山上闭关修行,万万不能打扰他。”

修行之人都了解,闭关修行不能打扰,轻则走火入魔,重则丧命。

墨寻以为他吩咐一句,凌云鹤便会记在心上。

说完,他放心地回房。

墨寻睡眠浅,回房后一直半躺在床上闭目养神。

直到听见敲门声。

墨寻睁开眼:“进。”

凌云鹤怯怯不安地抱着枕头,声音很小,像是不敢出声:“墨师兄,我害怕不敢一个人睡,能跟你一起睡吗?”

墨寻虽然高冷,但也确实同情凌云鹤,便往里挪了挪,示意他上来。

可熄灯入睡后,墨寻又听见隐隐哭泣的声音,他点亮蜡烛,果然看见凌云鹤早已泪流满面。

凌云鹤用袖口胡乱抹掉眼泪:“对不起,墨师兄,我也不想,可是我就是想哭……”

墨寻叹气:“没关系,我知道,是不是第一次离开家?”

凌云鹤点点头:“墨师兄我害怕,你能不能给我讲个故事,我在家我娘就是这么哄我的。”

墨寻给他掖了掖被角:“这样,我可以讲故事,但你听完了就去睡。”

墨寻说的是原文中给自己设定的身世,也解释了他为什么会暗恋自己的师尊。

墨寻原本是寻常农户家的孩子,爹娘勤劳务农,家里除了他还有个弟弟,平时爹娘做农活,他就背着弟弟上山采蘑菇和野菜或是捡点柴火,日子虽然清贫,但很幸福。那时候,他从来不知道修真是什么。

直到八岁那年战争来临,敌军屠村,娘亲把他们兄弟二人放在盆里再把盆吊在井中,他最后看了一眼娘亲,只记得两滴滚烫的热泪砸在脸上。

厮杀声持续了很久,停歇后,他和弟弟根本爬不出来,没有食物,饿了只能喝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