汽车颠簸,庄忆身上穿的很少,樊溪看到后低头将自己身上的外套脱了下来。
他眼下发黑,睫毛垂着浑身散发着丧气。
前面殷元白开着车,他时不时焦虑的扭头看向身后:“樊溪你是傻逼吗?”
“你到底干了什么别以为我看不出来。”殷元白越说越气,他猛拍方向盘:“你他妈是禽兽吗?”
樊溪低头抱着庄忆的手紧了紧,他也没想到他喝醉后会做出这种事。
或者是他是想做的,他想做的快疯了。
怀里的庄忆被紧紧搂在他怀里,他脸颊烧烫,浑身神志不清的隐隐反抗。
就连在梦里都这么抗拒他吗。
樊溪抱着庄忆的指尖发颤,他感觉自己的心被一点一点挖出,再被人恶心的躲开。
他想告诉庄忆,他想将所有事情都讲出来,甚至想将自己的心挖出来证明给庄忆看。
告诉他,我是真的他真的很爱他。
但是庄忆好像只会觉得恶心,樊溪突然不知道自己该干什么了,他这样做这的对吗?
庄忆或许可以拥有一个幸福的生活,他可能会结婚拥有一个属于自己的小孩。
没有他,庄忆一样可以过得很好。
看着躺在病床上的庄忆,樊溪头一次没有在他身侧等着,因为他知道,庄忆醒来也不会想看到他。
看了眼在病床边坐着的殷元白,樊溪到楼下便利店买了一包烟。
窗外风很冷,隐约的火星照亮。
他不怎么抽,所以在抽上后,还是不由得被呛了下。
楼道灯光明明灭灭。
不知道过了多久,樊溪突然抬手掐灭了烟头,烫的指尖发疼。
樊溪眸光很冷,
他低头指尖用力捻压着。
—
庄忆睁开眼时,已经是第二天凌晨了。
他足足睡了一天一夜,再次醒来时身边只有樊溪一个人。
樊溪侧头靠在床边,眼下青黑,睫毛发颤,睡得迷迷糊糊看起来一直没有好好休息过。
没等庄忆反应过来,感受到腿边的触感后,下一秒他全身控制不住的恶心,条件反射地侧头趴在床边吐了出来。
樊溪睡得很浅,在听到声音后的下一秒就迅速睁开了眼。
庄忆趴在床边止不住的吐,因为没吃什么东西,他甚至吐得只是酸水。
病房安静得没人说话,樊溪看庄忆好点了后,忍着心里难受递过去了一杯温水。
庄忆没看他,他靠在病床上手颤了下后接了过来:“谢谢。”
他们谁都没有提前天发生的事,但他们都知道那天发生的事就像一根鱼刺一样,刺进了他们的心里。
一动就疼。
“对不起,庄忆。”樊溪嗓音嘶哑:“我喝醉之后,不知道怎么回事失控了。”
樊溪站在庄忆身侧,灯光昏沉,他睫毛漆黑如鸦羽,低头掩盖了眸中的血丝:“不小心把你认成了其他人。”
面前庄忆没有说话,但樊溪能看出来在他说出这句话之后,庄忆很明显地松了口气。
拳头握的更紧。
“我们以后还是朋友吗.....”樊溪说话声音很可怜,他睫毛控制不住直颤,直盯盯的看着庄忆。
话音落下后,卧室一片安静。
画面回转,庄忆脑子猛得闪过一个又一个的片段,他跟樊溪吵完架刚和好时,樊溪问他他们是不是最好的朋友。
还有在老家庄忆最无助的时候,牢牢挡在他前面的樊溪。
庄忆想到这些眉心疼得发胀,但还是浑身控制不住的恶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