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郎,你是我儿子,对吧?”宋爱田动作温柔地抚摸着二郎的毛发,和对方睿智的蓝眼睛完成一个对视。
二郎虽然年纪小,脑子也不太聪明,但还是有些心眼儿的。最近享受过超常待遇的他,非常精明地既不点头也不摇头,望着宋爱田一副你说什么都对的表情。
宋爱田的面瘫脸上露出一丝危险的气息:“既然你是我的儿子,就要赢在起跑线上。明天我就把你送回幼学,和其他幼崽一起完成学业。”
二郎:???
二郎:!!!
他还只是一只不会说话的奶犬而已,他的狗生难道不应该只有吃吃喝喝睡睡吗?为什么还要学习?
宋爱田两只手托住二郎的胳膊,像狮子王一样把他高高举了起来,在他头上画了个王字:“毕竟你可是我的儿子,少壮不努力,老大徒伤悲。”
二郎小小年纪就已经掌握两种天赋神通,大好的幼年时光怎么能荒废?就他这不点头也不摇头的聪明劲,现在开始学习也不算揠苗助长了。
……
毛绒城长蛇街的幼学内,熊善站在最前方的高台上,下面整齐坐着各式各样的动物幼崽。
二郎一只狗待在最偏僻的角落里,背对着所有妖,背影落寞,思考狗生。
思考着,思考着,他就站着睡着了,口水顺着嘴角流淌,滴落到了地上。
一旁的小猪趴到地上抬头看了自己的好朋友一眼,听到熊善先生沉重的脚步声,犹豫着是否该叫醒对方。
脚步声近了……
还在梦境中享受美食的二郎被熊善一把拎了起来,像晾衣服一般抖了抖,生无可恋地睁开了他的蓝眼睛。
宋爱田特意交代过熊善,不必对二郎心慈手软。熊善决定对所有学子一视同仁:“修炼课不允许睡觉,好好修炼争取早日化形……开口说话。”
二郎翻了个白眼:……
这样的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啊!!!
二郎又过了一周这样在课堂上频繁被叫起来修炼的日子,终于忍无可忍决定逃学。并撺掇着他的小伙伴小猪和他一起逃学!
二郎用狗爪子在地上精心绘制了几幅连环画,先画了个养猪场,又画了他的储物袋和他空间传送的能力,最后画了自由快乐的他和小猪,表示以他的财力和能力逃到养猪场附近,他们就能吃喝不愁尽享自由了!
同样不爱修炼的小猪心动了:“那我们试试?”
他们精心密谋,抓住课间的每一分,每一秒在院墙根挖出了一个狗洞。这个洞并不大,刚好够他们的身形通过,平时用周边的草遮挡住。
这日,他们终于要大功告成,挖到了触及阵法的地方。二郎努力用爪子破坏地下的阵盘,只要破坏这个阵盘,他就能用空间传送逃出去了!
“先生,他们要逃学!”孔雀幼崽尖锐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二郎和小猪心中一紧,加快了手上的动作,阵法上裂开了一个极小的洞。小猪率先从洞里挤了出去,二郎紧随其后。
谁料,二郎头出去了,屁股卡住了。
最近零食吃得有点多的二郎:???
他努力扭动自己的肥屁股,却怎么也挤不出去。可恶,早知道前段时间少吃点了!
二郎再次感到后脖颈的皮一紧,被人拎了起来,但这次,他对上的不是熊善粗犷的面容,而是他的主人宋爱田冷冰冰的脸。
宋爱田神情莫辨:“你们俩真是出息了。”
二郎和小猪尾巴一夹:!!!
被宋爱田的数学题折磨了几天之后,二郎痛定思痛决定改换方向,炼成睡觉也能自动修炼的神功,并领悟又一项天赋神通——千年一瞬,能够短暂地让时间加速或者延缓。
这样他就能多睡一会儿了,完美!
修炼课上,熊善望着蜷成一团睡着的二郎,头疼得紧。说对方没有好好修炼?对方又确实正在认真修炼,只不过是在睡梦中修炼罢了。
不知如何是好的他,再次将这件事报告给了顶头上司以及学生家长宋爱田,让对方去头疼。
接到传信的“学生家长”宋爱田第一时间杀回了毛绒城的幼学,来到了案发现场,逮捕……
宋爱田靠近二郎正要伸手拎起对方,发现不对劲了,时间不对劲了……
他的修为比二郎高很多,二郎虽然天赋绝佳,但过于懒惰,至今还是个练气巅峰的狗子。对方对天赋神通的掌握仅在皮毛,也就能在自己和同修为的修士身上发挥作用。
面对修为比自己高的人,二郎的神通就歇菜了。宋爱田若有所思,抱起二郎转身就进了空间,决定好好研究一下对方的这个天赋。
他敏锐得觉察到这个天赋在高阶灵植的种植和高阶灵兽的养殖上大有可为。
被抱起来的二郎:???
……
课间休息时间,小猪和孔雀幼崽正在小树林里吵吵嚷嚷。
“你太过分了,你怎么能向先生打小报告!我们还是不是好朋友!”小猪气呼呼道。
孔雀幼崽有些心虚,他就是看不惯小猪和二郎玩得好,嘴硬道:“逃学不是好事,按照思想品德书上来说,看见这样的事就应该举报给先生。”
小猪粉嫩嫩、光溜溜身体上的绒毛炸了起来:“你!你!你明明也喜欢逃学!”
孔雀幼崽昂着头,睁着眼睛说瞎话:“我有吗?我可从来没有逃过学。”
小猪生气地扑到他的身上,两妖又在扭打到了一起。自此,孔雀幼崽失去了他在幼学的最后一个朋友。
没朋友的孔雀幼崽觉得这样下去不行,他小组作业都找不到搭档了,要么他在幼学内部发展新的朋友,要么……
他把自己以前的朋友带来这个幼学。
最近宋爱田养鸡场里的第一批鸡出栏了,幼学多了一道广受幼崽们欢迎的菜品——炸鸡。中午吃饭的时候,孔雀幼崽忍痛克扣了自己的伙食,藏了二十几块炸鸡,偷偷带回了家。
他把自己以前相熟小伙伴的名字写成了一个名单,依次跑到了对方家后院的墙根角,呼喊起了对方的外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