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海滩才发现游人的确没有想象中的多,大家大都是三三两两的坐在遮阳伞下聊天,或者是在海里戏水,又清净又漂亮。
严冬棋怕热惯了,这么一路过来太阳照着脑袋洒下来,再带上点儿湿气旺盛的热风,他怀疑自己随时有可能化成一滩糊在地上。
韩以诺租了遮阳伞支好,严冬棋默默地坐在伞底下喝水,眯着眼看着蓝到寂静的海面。许是有风的缘故,海面上波光粼粼闪着光,好看的让人特别想天人合一。
青年在他身边坐下,勾着唇角看着澄澈的海水:“去玩儿么?”
“你知道我游泳不好,一个浪上来估计我就得英勇就义了。”严冬棋挑了下眉,有点儿惋惜。
韩以诺不以为意:“游得不好又不是不会游泳,我在你旁边你怕什么。”说完这话不由分说就拉着严冬棋下了水。
下午两三点时阳光正好,海水上面一层被晒得暖洋洋的,然后过渡到底下才慢慢凉了下去,严冬棋泡进海里觉得自个儿浑身温度都跟着变成过渡的了。
韩以诺在一边扶着严冬棋的腰把他往稍微深一点儿的水域带过去,一边若有似无的在他腰腹处轻轻拨弄。
这会儿下海的多是在浅滩玩水的小孩,深一点的地方没什么人,韩以诺找了一块儿凸出水面的礁石,把严冬棋托了上去,然后自个儿在附近游了两圈。
石头表面不算特别硌人,严冬棋找了块儿干净地儿平摊着跟烙饼似的光合作用,然后眼睛不由自主的追随着韩以诺在水面上沉浮的身影。
青年游泳的样子也很好看,带着劈开水波的劲儿溅起不明显的水花,水珠从海面上扬起又落下,被阳光折射出明丽的光泽。
总之韩以诺干什么都挺好看的。严冬棋叹了口气稍微换了个姿势侧卧着,他要是哪天觉得韩以诺上厕所的样子都好看,那就彻底没救了。
韩以诺游了一阵儿觉得挺痛快,回头找坐在礁石上的严冬棋,男人半坐半卧在礁石边儿,身上有刚才出水时带着的水珠子,整个人在黑褐色的礁石衬托下,白的简直快要反光,那人眯着眼睛看着自己的方向,看到青年看过来时懒洋洋的冲他挥了挥手。
发现自己的爱人目光一直追随着自己是一件让人非常愉快的事情。
韩以诺笑了起来,然后冲严冬棋的方向游了过去,伸手把男人拉进了水中。
严冬棋吓了一跳,条件反射就揽住了青年的脖子,等反应过来自个儿的动作有那么点儿小娇羞的时候,忍不住脸红了一下,有点儿尴尬的松开手:“韩以诺你有病啊,吓我一跳。”
青年笑笑没说话,伸手揽住了严冬棋的肩背,把他轻轻摁在礁石上,然后探手伸进了男人的泳裤里。
严冬棋吓了一跳,因为同生共死的小兄弟被攥在别人的手上条件反射战栗了一下:“你游了圈儿泳海水倒灌到脑袋里了么大哥?你这是要作甚。”
韩以诺不说话,探头狠狠吻住严冬棋,舌头探进对方口中大力翻搅,手底下的动作没两下,小小严就有稍息立正的意思。
吻的正情动,韩以诺有点儿不由自主的把严冬棋往礁石上摁了摁,但是石壁粗糙,他顿了顿,然后在水里转了个身,自己靠在礁石上,把严冬棋往怀里揽了揽,继续旁若无人的厮磨着男人柔软的唇。
严冬棋有点儿气息不稳的往后闪了闪,声音里难得带了点儿求饶:“壮士,咱们能不能换个地儿,干这事儿多讲究天时地利人和的,不能想来就来啊。”
韩以诺听着他气息不稳的话,手底下的动作却不停,还把严冬棋攀在他胸膛的手臂扯到了自己的泳裤里面。
“好汉,你这是要幕天席地的节奏啊。”严冬棋水性不好,在这么深的水里有点儿怵,再加上一只手被韩以诺强行征用,在水里漂浮不定的蛋疼感觉让他下意识用双腿在韩以诺腰上挂了挂。
妈蛋这个动作做的简直太顺溜了。
青年顺着他的动作摁着他的后腰往自己跟前贴了贴,俩人该贴的地方全贴一块儿,不该贴的地方也全都贴一块儿了。
“哥哥不也是很热情么?”韩以诺低声笑了笑,然后配合着手底下的动作不深不浅的在严冬棋额头脸颊耳垂轻轻亲着。
“韩以诺你简直丧心病狂,你每次这样的时候我特别后悔自个儿没当个警察。”严冬棋被他撩拨得浑身无力,但也没有拒绝给小小诺撸上一发。
青年的声音也渐渐不稳了起来,带着有些急促的喘息:“之前你不是答应我想怎么弄就怎么弄么,舍命陪君子,嗯?”
严冬棋简直欲哭无泪,人家古人舍命陪君子,基本上都没有真的舍命,但是他舍命陪君子,就得真的陪。
不作死就不会死,简直是无言以对。
两个人随着彼此手下的动作呼吸都变得急促而紊乱,韩以诺还好一些,始终紧紧环抱住严冬棋,但是严冬棋就惨了点儿,浑身上下没有着力点不说,现在又使不上劲儿,只能挂在韩以诺怀里。
画面简直有点美。
浅滩上游人的嬉戏声隔绕过礁石传来,严冬棋那点儿本来不是特别有荣辱观的羞耻心全被勾了出来,恨不得把脸撕下来扔海里算求。
这他妈要是有个人过来该怎么说?“哈哈哈哈哈哥们儿,别担心,我俩只是粘在一起了”?
这他妈是不是有点萌。
偏偏韩以诺还特别自然的一边抚弄一边在他耳边低声浅笑:“你怎么这样反而比平时敏感多了?”
这种情况下老子神经都敏感了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