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人立刻拿扑克牌挡住自己的眼睛,方南嘉甚至还拿了两张,一只眼睛一张牌。
好不容易等众人安静下来了,文砚修抬起头,推开他,说:“我没事的。”
“对对对没事的。”
“能有什么事啊。”
“不就是接吻吗。”
“你们再来一个!”
胆子大了,都敢开领导玩笑话了。
文砚修抬手扶额,不管看多少次,觉得他们这群人真的好像班里起哄的小学生。
一群人聊到将近零点才散场,明天还要上班,方南嘉开始组织众人散场。
沈让喝了酒不能开车,文砚修不放心自己的车技,最后叫了代驾,先把一两个没开车的或者喝了酒的人送回去,他们才开回越临湾的方向。
沈让上了车就一直很安静,文砚修下意识转脸看过去,发现他正倚在后座上闭目养神,外面朦胧的霓虹灯光透过车窗渗进来,照在沈让的脸上,素日硬朗冷淡的轮廓线条变得柔和起来。
文砚修看了一会儿,将手搭在他大腿上:“喝醉了吗?”
“没有。”沈让微阖着眼。
文砚修收回手,“回去弄点蜂蜜水,不然你明早起来该头疼了,公司可以晚点去没关系吧,我看大家今晚喝了不少酒,有些人可能起不来……”
说话期间,沈让一直在看着他,脸红,耳朵红,嘴唇也很红,像打湿的胭脂,明明刚才也没有很用力,明明已经过了很久。
话还没说完,沈让伸长手臂将人揽在怀里,虚虚的握着他的五指,捏在手心里把玩着。
他表情漫不经心,像是放空了一切的思考,显得整个人非常的倦怠轻松。
文砚修很多时候见他都是谨慎绷着的状态,这种亲昵依赖的情况更是少见,多是在床上后的温存。
但不得不说,他挺享受这样的状态。
文砚修觉得自己越来越贪心了。
“应酬的时候你都要喝这么多酒吗?”文砚修想到要是沈让回回都这样喝,特别伤胃。
沈让抱着他,闭着眼,四平八稳的回答:“我又不傻,虽然也要应酬,但嘴巴没死,可以拒绝。”
“你今晚喝太多。”
“嗯。”
文砚修笑着说:“回去给你泡蜂蜜水。”
甜的东西。
沈让有些嫌弃:“不要。”
“不怕头疼吗。”
“不怕。”
“我不会弄得很甜。”
“不要。”
“……”文砚修突然问,“你用五笔还是全拼。”
“我现在用双拼。”
看来没醉……
这些对话实在是太没营养了,像哄孩子一样,文砚修觉得沈让一脸嫌弃样说这些还挺有喜感的。
但是看沈让这样黏黏糊糊的,让文砚修的心脏被羽毛轻轻撩拨着,有些痒有些软。
市中心离越临湾还是很远的,文砚修感觉开了好久的车才到家。
沈让下了车走路也很稳,文砚修观察了一下发现他真的没问题才放心的。
第二天沈让果真晚起了,坐在床边不知道在思考什么,文砚修在床上静静的看着他,等沈让动了一下,他立刻闭上眼。
“别装睡了。”沈让起身拿衣服去洗澡,“今天陪我去个地方。”
今天是俱乐部成员活动聚餐,文砚修在起床这方面一向很慢,沈让已经帮他挑好了衣服等着套上去,卫衣加外套,他自己也一样,只是颜色不同。
春节过后到处都是觥筹交错的圆桌文化,是逃不掉的,文砚修不太热衷参与这些,只是沈让作为领导之一,必要露面,他才会陪同出席。
一般这种场合多是西装革履,沈让难得一次穿得这么日常松弛,文砚修远远的看着,看见他手垂在身侧,一两条青筋攀爬在手背上,无名指戴着戒指,看着莫名很性感。
“文老师,这是榴莲千层。”
文砚修看了眼对方:“多谢,怎么突然给我送了。”
来人是这里打工的廖燕,她中途辍学,来这里打工的日子也有一年多了。
“嘿嘿,沈老大见你一个人无聊 ,叫我来送点心,那边全是,你要什么我给你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