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驹觉得柏以善怪怪的。
具体哪里说不上来,但从他的表现来说,就是很奇怪,属于做想越奇怪的那种。
比方说那天晚上的对话,以及柏以善母亲的问题。
伊驹想问系统,但系统拒绝回答。
伊驹也没在为难它,但也没打算放弃,碰巧季滨城今天有事外出,于是下了班走向家方向的脚步一拐,迈向另一边的后、柏父柏母经常工作的小吃摊。
夜幕降临,街道繁荣人流拥挤,各式各样的小摊在小巷两边并列,吆喝声此起彼伏,形形色色的食物让应接不暇,星星小灯连成串,一闪一闪的,伊驹穿过人群,被挤得东倒西歪,好一会儿才挤进熟悉的地址前。
令人意外的是,柏母今天没有出摊,紧密排序的摊车唯独留下一个空位,地面干干净净,连广告都没有。
因为身后的人流很急,有人着急路过,于是伊驹挤进摊车间的空隙,让人流继续流动。
他站在的旁边是个买煎饼的小店,摊车主正在刷酱,等他做完一个煎饼,手头空闲,伊驹才开口询问道:“叔,你知道旁边这家摊车怎么不开店吗?”
大叔抬头,往旁边瞥了一眼:“谁?小柏他们啊?”
“对,我找他们有点事。”
此时,因为害怕出乱子而不敢告诉伊驹柏以善的住址的系统浑身一震,它不说架不住宿主自己行动啊。
这下它心死了。
系统还在瑟瑟发抖,今天上午给它带来的冲击太大,以至于现在还没缓过来,总觉得什么就要崩坏了,让它心神不安。
之前它对宿友炎的印象是一个冷酷无情深藏秘密的公爵Alpha,现在呢,直接要当狗了!这合理吗?没有写他是个m啊!
大叔摘下手套,语气迟疑不定,“啊……这嘛,具体我也不清楚,好像是生病了还是咋的,昨天我还在医院遇到他们呢。”
伊驹:“谁生病了啊?是柏阿姨吗?”
“不是,是她的丈夫。”
另一边有人探出头,叹了口气加入对话,“可不是嘛,挺严重的病,现在还在医院呢,估计是去照顾了。”
“可怜啊,明明小柏才上高中没多久,哎,说起来前天是不是有人来这找他们来着?”
此言一出,马上就有知情人跳出来说,“是啊,一群穿黑衣服的人,给我吓死了,还以为是黑.帮催债的呢。”
“不用以为,就是!”
愤愤不平的中年妇女将炒面翻了翻,“那架势,一看就是来催债的!”
大叔瞪大眼睛,不信她说的催债:“什么?怎么可能,老柏能借高利贷啊?不可能!”
中年妇女:“万一是为了孩子呢,那可是贵族学校!”
“你不知道现在的高利贷骗局,忽悠两下人就上套了,前阵子小区里不就有个被催债抓走了。”
另一个人摇了摇头:“没听说过。”
“大白天来的,你该睡觉呢,我看到就是一模一样穿黑衣服的人,踹开门就把人带走了,房间干干净净啥都不留。”
与此同时,伊驹下意识看向柏以善一家的摊位,这里过于干净,连广告都没有,像从来没存在过一样。
只是缺几天出摊,会收拾得这么干净吗?
伊驹转头向一脸愁苦的大叔,“叔叔你知道他们住哪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