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天雨幕, 波涛滚滚。
叶桑榆沿着沙滩往鲸鱼岛上去,雨天施工暂停,但有人守着不让进。
她隐约看见里面停着秦熙盛的车, 她最后选择打给他。
不一会, 秦熙盛过来了, 有人身后撑伞,黑亮的皮鞋沾染水迹。
她全身湿透,像是落汤鸡, 秦熙盛站在雨伞,咬着烟, 笑得恣意。
他站在栏杆里,雨声把他的声音压得很低。
但叶桑榆听见了, 他说想进来, 那就跪着爬进来。
至于向非晚,他只说不知情, 并表示合作期间, 这边的使用权都归他,向非晚的车停在这边,那是擅自闯入施工场地,有任何危险需要自己负责。
“不爬进来我走了。”秦熙盛呼口烟雾,被风吹散。
他转身那一瞬,叶桑榆用尽所有力气, 飞奔上前, 跨过栏杆, 从后面扑上去。
雨声掩盖了一切, 保镖没反应过来,秦熙盛被扑得踉跄, 摔了个狗啃食。
她的刀刃压在秦熙盛的脖子上,怒吼道:“都TM不许动!”
保镖伸手,刀刃切近肌肤,秦熙盛疼地大叫:“草!不许动!”
那刀子离大动脉很近,一旦破了,就等于暴血喷泉。
叶桑榆让他交出向非晚,秦熙盛说不知道。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和董正廷在密谋什么,”叶桑榆手臂摁他的脑袋,手撕扯他的耳朵,刀贴着脖子,“你们想她死,她要死了,我要你们赔命。”
董正廷被扯得龇牙咧嘴,骂她有病。
她可能确实有病,向非晚陷她于不义,让她吃牢饭,她恨死,但又看不得任何人欺负这个人。
曾经日夜的甜蜜很真实,高墙里的苦涩也很真实,理智和情感拉扯,几乎要把她撕裂。
这一刻,叶桑榆很倦怠,如果向非晚死了,她当下唯一活着的念头——报复,这个目标将不复存在,她只要杀死秦熙盛就足够,至于他背后的那些罪恶,她可以不管的。
叶桑榆给秦熙盛最后一次机会,他不承认。
她的刀子,刺进他的肩膀,疼得秦熙盛惨叫。
保镖惊慌之下,立刻掏出手机,叶桑榆歇斯底里:“把手机给我丢了!”
第二刀扎在手臂上,秦熙盛疼得咒骂,保镖丢了手机。
三人僵持,秦熙盛直骂她是疯子,叶桑榆冷笑,红了眼,压抑道:“最后一次机会,再不交出向非晚,我就割破你的大动脉!”
她话落到刀起,秦熙盛挣扎喊道:“等一下!”
他歪头往后看,说不上是疼的泪水,还是雨水,眼睛猩红,断断续续地说:“她确实来这里了,但是下水了,我不知道她去哪了,你问问董正廷吧。”
“我不问!”叶桑榆的刀子要落下,秦熙盛恶兽一般挺起,保镖趁机上来帮忙。
叶桑榆的刀子挥出去,割破保镖的额头,血迷住眼睛,他连连倒退几步,一下子栽到桥下。
秦熙盛试图甩开叶桑榆,但她整个人牢牢挂在他身上,刀子再次刺进他的手臂,疼得秦熙盛弯腰,松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