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叶桑榆是被闹钟叫醒的。
她迷瞪睁开眼,揉揉发沉的脑袋,一偏头瞟见近在咫尺的美人脸, 吓得她立刻弹起来。
第一反应, 她看看自己, 只脱了外套。
再看旁边的向非晚,锁骨外露大片,她轻手轻脚扯开被子往里看, 没穿……
叶桑榆脑袋嗡地一下,一着急更想不起昨晚发生的事。
该不会是做了吧?叶桑榆慢慢把向非晚的手挪开, 下了床。
叶桑榆绕到床尾掀开被子,玉足白净, 小腿精致。
草, 更不好的预感,她继续往上扯, 这下面也没穿吗?
叶桑榆两手扯被子, 露出黑色的小裤裤,她长松口气。
靠,吓死她了。
叶桑榆刚想放下,脑袋里咯噔一下,会不会是隔着内裤做的?
她凑近一看究竟,哪知道向非晚突然翻身, 她差点没撞到那里……
小裤裤是干爽的, 她彻底松口气, 连忙溜出去洗漱。
向非晚扯过她的枕头, 抱在怀里,深深的呼吸。
叶桑榆洗澡时, 努力回想昨晚发生的事。
酒味道确实不错,刚入口清爽润甜,越喝越上瘾,她多喝了几杯。
一开始都是向非晚在说话,记忆仿佛和大脑隔了层纱,隐约有点印象,但又想不起。
这个澡,洗的叶桑榆闹心,她好像是答应向非晚什么事儿了,但不记得具体的事。
她若有所思地搓洗着身体,想起什么低头看了看,身上没痕迹。
向非晚身上也没有,那估计是没做过,她们原来相处时,虽然没做过,但琴琴抱抱时都喜欢往对方身上留痕迹。
叶桑榆再次松口气,换上衣裤出来,向非晚坐在客厅正喝水。
“早上好。”向非晚主动打招呼,刚起来的人,说话有一丝慵懒,眼神也柔柔的。
叶桑榆板着小脸:“不好,谁让你睡我的床?”
“你让的。”向非晚认真的样子不像是在撒谎,“你果然忘了。”
向非晚拿起手机,晃了晃,问:“要听证据么?”
“你还录音?”叶桑榆沉着脸,向非晚无辜地眨眨眼,“是你同意我才录的。”
叶桑榆听见昨晚她们醉熏的对话,对话开头,向非晚确实问她了:“你同意让我录的,是不是?”
“录录录。”叶桑榆顶不耐烦,“你怎么那么啰嗦?”
“那我录了哦。”向非晚喝多了酒,说话速度慢了些,“你答应我的,会陪我去做很多个第一次,你答应我了,是不是?”
“是是是。”叶桑榆嘁了一声,嘲笑道:“我可不像你,说话不算话。”
她口齿不清,还有点较劲,嗓门也高……这都说明她喝多了。
“那你、那你明天不记得,我放给你听哦。”
“谁说我不记得!”她不知干了什么,紧着向非晚呜呜两声,直喊疼。
“疼死你。”叶桑榆听着自己气哼哼的声音,与其说是生气,更像是撒娇,TMD喝酒坏事,“谁让你让我伤心,我也要伤你的心。”
“嗯,给你伤。”向非晚似乎也做了什么,她大叫着:“你干嘛?”
“给你伤我的心。”向非晚喃喃道:“我白不白?”
叶桑榆清晰地听见吸口水的声音,噢噢两声,像是欢呼一样感慨,“真白。”
她还说了句“怎么可以这么白”,费解的语气带着探究,嘀咕道:“好像牛奶哦。”
“我可能就是牛奶。”向非晚的语气和话语听起来确实也醉了,“你尝尝我,我是不是一瓶牛奶?”
向非晚之后的声音明显抖了一下,哼哼唧唧的,叶桑榆简直听不下去,她一定是对人家动口了。
向非晚呼吸很急,语气很软地问:“我是牛奶吗?”
“我没尝出来。”叶桑榆回答的顶认真,“我再尝尝。”
之后是不堪入耳的奇怪声音,她要不是想听听后续,肯定就要跑了。
她背对着向非晚,脸都开始红了,后面她不要脸地表示,没尝出牛奶味,可能需要换个位置。
“可我好累,我想躺着。”这是向非晚呵着气说的,现在听耳根子都有些养,之后她跟坏人哄良家女一样,“去床上,去卧室,现在去……”
所以,为什么向非晚全身上下,只剩下一条小裤裤,原因在这里。
“后面我也醉得厉害,就没录了。”向非晚声音又轻又软,她推门进了卧室,想把自己撞死,喝醉之后都干了什么啊?
今天该上班了。
叶桑榆特意和向非晚分开走的。
她到公司,被叫去领密室逃脱的奖,一套房。
任谁看了都羡慕,这次虽然也有人说向非晚是故意给福利,但叶桑榆也确实靠实力拿到的,议论的声音比之前那次小。
“可以折现么?”叶桑榆对房子,没有特别的欲望,不如折现随便花,负责人直言:“向总提前说过,可以是可以,但是需要您提前去验房,验房之后还是决定要折现,会按照市面价格来。”
“行,那我中午去,地址给我吧。”叶桑榆回楼上,在自己的小房间,还是向非晚房间的小桌子徘徊,最终她选择小房间。
两个房间的门,虚掩着,她偶尔能听见向非晚那边的动静。
时不时有客人过来,估计都是冬青提前接待的,她这个助理,拿着高薪,坐着反叛的事。
董正廷很快联系她,说的正是向非晚泄露方案的事。
他让叶桑榆抓好机会,收集好这些信息,于她而言,这是有利的武器。
叶桑榆只回一个字:嗯。
中午一到点,叶桑榆推开门就要走,却见向非晚已经站在门口。
向非晚问她:“用不用我陪你去?”
叶桑榆摇摇头,向非晚有些笑意淡了淡:“好吧。”
她回身叫冬青,最后冬青陪叶桑榆去的。
楼下的车里,叶桑榆收到向非晚的信息:你宁可和冬青去,也不愿意和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