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被气得一口气抽不上来,噎了老半天才缓过来,抬头时古知宇已经没了影子。
这个王八蛋这次是真的走了。
这个王八蛋竟敢真的走了。
陶愈瘫倒在病床上,双目渐红……
别误会,他是气红的。
陶愈这个人吧,用他姐的话说没心没肺的,做事莽断全凭喜好,很少思考。这次这个事,他也没打算风度翩翩地善了,要是腿能动,必然是冲回去揍死古知宇,骚扰得他和那个小贱蹄子没法在公司上班。可他现在不能动,就只能被逼躺在床上,回想两人相知相爱的全部过程,越想越心酸——古知宇对他多好啊,连洗脚水都是端到床前,在山上泥巴里滚了几个月的臭脚,也敢亲手握着往盆里摁,这么爱他的一个人,咋能劈腿呢?咋能不要他呢?
陶愈心酸纠结了一整晚。第二天早上编辑老杨来看他,陶愈添油加醋地又把昨晚发生的事说了一遍,老杨作为一个见惯大风大浪的人,这时候就平和地安慰他,“我都说了,那就分手嘛。”
“分……”陶愈喉咙又一噎,“那,那能说分就分吗?我跟他好了十年,精神损失费呢?菊花伤残费呢?”
老杨往病房门外看了一眼,温和地说,“他也没找你要鸡巴磨损费嘛,谈个恋爱双方都有失有得,就算了嘛。你这次的片什么时候修得出来?”
“我就在这儿修,过几天给你……不对!我在失恋!谁管修片啊!老子不交了!
“年轻人,失恋乃兵家常事,不能因为你十年没失过恋,就以为失恋是件大事,再伤心也不能耽误工作。”
“我哪儿伤心了!我是气……”陶愈手一挥,“不跟你说了!你走你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