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京郁的脑子有点没转过弯来, 还是晕晕乎乎地,他开口道:“嗯……也不是不行。”
“真的吗?”谢昭君眨了眨眼睛,手用了几分力气向下一扯, 两个人的距离贴得更近, 心跳和呼吸声一起响起来。
从喉间挤出“嗯”声,裴京郁感知到胸膛微微的震颤, 脸颊像是被铺就了粉红颜料的画纸, 下意识地将头往对方脖颈间一埋,有些不敢再和他对上视线。
“阿郁好乖。”
“怎么突然夸我。”裴京郁压低了声音,“还怪不好意思的。”
“因为真的很可爱……”谢昭君拉长了声音,“阿郁的头发有些长,露出耳朵尖也是红红的, 还有……”
“好了, 好了你别说了。”
谢昭君的视线像是下坠的水滴, 虽然看不见,但能感知得到,好似要将他浑身连同衣服都打得湿透, 裴京郁不自觉抖了一下。
“那今晚你……我还……”
他蓦地语无伦次起来。
手腕处的禁锢被松开, 对方没有回答,只是抱住了他的脊背更深刻地向下压,像是要融为一体般地用力。
裴京郁有些呼吸不上来,但又感觉这样不行,这样下去他怎么当一!
汇聚力气想撑起身,谢昭君的手却坏心思地在他背脊上抚摸、挑/逗着, 一阵电流蹿过尾椎, 裴京郁闷哼出声,力气一下软了。
“阿郁, 我很开心,你会愿意。”
谢昭君凑近他耳侧,小声说话时微动的唇瓣几乎在耳尖摩挲着,热烈又黏腻的气息顺着发梢肌肤逡巡各处,又痒又麻。
“不过,我想等……等叔叔阿姨同意了之后再……”
谢昭君没有说接下来的话,继而又开口道:“我想得到他们的祝福。”
裴京郁这才动了动脖子抬起眼睛看他。
谢昭君虽然呼吸急促得不像样子,但浓稠得像化不开黑云的眸中好像下了一场雨。
云销雨霁后,饱含情愫和渴望的眼睛尚且留有一丝清明。
裴京郁默然,张了张口,回道:“好。”
“不过,要是阿郁也能穿女仆装给我看就更好了。”
他忽然暴言。
“我才不。”
裴京郁哼了声,垂下头去,伸手也环住对方,忽然闷闷开口道:“你抵着我了。”
“那阿郁还靠那么近。”谢昭君话音中有着隐忍。
“是你先抱我的,我这顶多算礼尚往来,哼哼。”裴京郁坏笑出声。
……
国庆假期,本来按照往常,裴京郁会回父母家吃饭,但是今年他感觉会被拒之门外。
果不其然,父母还是有点难以接受,裴镜嫣在那边唉声叹气地发来深信,是坏消息。
两个人带着没有回了别墅去住了几天。
裴京郁其实一直都有点好奇谢昭君书房对面那间上锁的屋子里面装了什么。
别墅里锁着的房间并不多,对面那间屋子恰好就是,还在书房对面这样一个黄金位置。
这个问题在他脑子里盘桓了许久,像是在脑海里徘徊不去的飞鸟,吵得他心烦意乱。
趁着谢昭君在书房处理事情,裴京郁偷偷地溜了出来,脚步站定在门口,试探性地握住了门把手,轻微转动了一下,果不其然没有开动,还处于上锁状态。
没有晃着尾巴跟着他的脚步走到门外,施施然地走到裴京郁旁边,用没什么指甲的爪子挠了挠门,“喵”了一声。
随后它调整了下方向,尾巴摇得像拨浪鼓。
转过头来,翠绿色的眼睛看向裴京郁,那表情似乎在说:“如果你想开门,那就Follow me.”
这猫猫是真奇了,裴京郁有些惊喜地扬起唇,他觉得没有似乎是要带他找到打开门的方法。
猫带他走过挂着一些艺术品的、简约而不失格调的长廊,然后来到了一个熟悉的位置。
柜子上是一个半球形的金鱼缸,里面的金鱼和水草蓬勃生长,相得益彰。
没有伸出爪子遥遥一指鱼缸,裴京郁瞪大了眼睛。
“难道……打开门的方法在鱼缸里?”
没有一脸朽木不可雕也的表情 ,再次伸出爪子直了直高处鱼缸的下面部分。
“诶?难道在鱼缸下面?”
裴京郁顺着角度仔细看过去。
花了好大劲才发现好像是有个银色的东西在下面,但因为缸里水草和金鱼的遮掩而显得不太明显,鱼缸本身也没有明显的倾斜。
是钥匙吗?竟然藏在这里,谢昭君的保密工作满分。
“你好聪明。”裴京郁揉了揉没有的脑袋。
猫猫喵了一声,喉间滚动出呼噜声,那神情似乎还有些小傲娇,更有种深藏身与名的感觉。
找到了钥匙,裴京郁又顺着原路返回。
他将那枚冰冷的银色钥匙摊在手心,阳光从廊上的窗子里照进来,模糊了银色的轮廓,有些耀目和刺眼。
谢昭君的书房门仍然是关着的,他应该没有出来。
对方这段时间很忙,听他说是在收尾秦家的事情,裴京郁只能说拍手叫好了。
对了,房间里面到底装了什么?里面装的是他能看的东西吗?自己这样是不是不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