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哥儿的小买卖步入正轨了, 宁家人都很高兴,晚上刘桂花和王英下厨,一家人好好庆祝了一番。
吃完饭后, 宁成安将宁乘风喊到侧屋里, 说有事儿跟他商量。
是药草生意的事儿。
平菇的生意还没恢复, 宁成安这些日子都在家里闲着。他忙活惯了,如今闲下来竟还有些不习惯了, 所以又琢磨了些新主意。
“种药草?咱们家如今怕是抽不出人手来做这事儿, 你是打算雇人来种?”宁乘风有点儿惊讶。
“没错。药草生意利润很高,但山上的药草终究数量有限,还受季节限制,到了冬日, 那些药草大都枯死了,有时候刮风下雨, 也不便上山采药, 实在是影响了我们药草生意的拓展。咱们现在还只给县城的两家小药馆供了货。”
宁成安说到这里十分惋惜,他之前去县城最大的药馆打听过了,他们有意向收,但宁家能提供的分量太少了,人家嫌费事, 最后还是拒绝了。
这送到手边的银子赚不到, 宁成安有些不甘。
自打宁成安把药草生意做到县城去后,宁乘风便没怎么管这事儿了。他之前把药草的常见种类, 药用部位,处理方式, 都教给刘桂花等人了。原先给镇上医馆供的那点儿份量, 刘桂花她们顺便就帮他采了。
后来宁家的药草生意做大了, 也为他们家赚了不少钱。不过没想到,宁成安如此奋进,半年不到,他又有了自己种植,扩大生意的想法。
这生意一直都是宁成安在做,他做事向来稳妥周全,既然能提出来,想必是有些把握的。
宁乘风一手撑着额头,一手在木桌上轻轻地敲击,思量了一会儿道:“二哥,你可有把握种出来后能找到新买家?”
宁成安点头,“是有些成算。我之前去县城那些药馆和医馆都问过,有几家都是有意向跟我们合作的,但后头因为量太少了,没谈拢。咱们卖得便宜,处理得又好,还有府城来的行商找我打听呢!”
宁成安顿了顿,又道:“我之前觉得做行商的生意不稳定,平菇赚的钱也够咱们花了,所以不想再多费事。但这几日看到云哥儿做生意,我有些触动。他一个小哥儿都想着自食其力,谋求发展,我一个汉子,还攒了些门路和家底,实在不该不思进取,只想着吃老本啊!”
宁成安这个说法,宁乘风也是赞同的,做生意不能只求稳妥,也得敢于尝试。
不过买家有了,药草能不能种出来,种出来了收成好不好,这也是需要考虑的。
宁乘风停下了敲桌子的手,坐直了身体,看向宁成安:“既然要种,请何人来种,种什么品种,种多少,二哥可有考虑?这药草和庄稼种起来可不一样,最好还是有专业的人来指导。”
其实常见的那些药草的生长习性,种植方法,宁乘风都知道。可惜他现在要上学,过些日子还要忙水稻施肥的事儿,实在是抽不出身来。
宁成安对着宁乘风笑了笑,朗声道,“你放心,这些问题二哥都考量过了。种药草的人就在村里寻摸,找几个知根知底,老实肯干活的。我过几日去县城跑一趟,打听一下药馆需求最大的那几样药草,先种个十来亩,后面再看情况调整。”
“至于药草种植的专业人才,这几日我去镇上打听打听,看有没有懂这些的人,请一个过来给咱们指点一下。三弟你觉得如何?”
宁成安考虑得这么周到,宁乘风也没有什么疑虑了,只建议道:“二哥,不同的药草对于土壤和光照的要求是不一样的,你记得要先把药草种类定下来再买地,其余的也没什么了。”
宁乘风同意后,宁成安又跟其余的家人说了一下。大家都没什么意见,这事儿便这样定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