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学校应该很难理解为什么会有学校给别的学校应援吧。
“……就当是表演吧,大阪杂耍什么的。”半泽雅纪斟酌地说着,“算是种应援方式,想表示感谢的话,可以告诉他们的表演很精彩。”
“这样呀。”
或许是香枝由子的铁拳过于火热,也可能是其他女生不想陪着一起出洋相,四天宝寺的应援队安静了很多,乖乖的和井闼山的应援对交替着吹奏表演,你一曲,我一曲,十分默契。
比赛已经结束,经过一上午的激战,应援的学生也没了什么力气,比起比赛时的亢奋激烈,现在的曲子更像是战后柔情的小曲儿,低低的,轻轻的,倒是添上了几分轻松。
还有几分幸福。
白鸟泽的人过于难过,早就放下了东西,整个场子也就井闼山、四天宝寺和稻荷崎的器乐队和吹奏队还有力气和兴致,受四天宝寺的影响,稻荷崎的吹奏队也加入了进来,三个学校的学生们一个接一个的吹着奏着。
此时没有竞争,没有非要争个高低,只有你一曲我一曲的无声默契,在球员们进行赛后整理和采访时,形成了幸福的音乐背景。
如此和谐的气氛着实难见,就连电视台的摄影都给学生们多拍了几个镜头。
恰好还是三个以应援和吹奏闻名的学校,尤其是四天宝寺和稻荷崎,关西内部比赛应援争霸从来没少了这两个学校battle。
就连解说都忍不住说了一句:“没想到比四天宝寺同学火热的热情还要令人惊讶的,是这幅和谐的场景呢,不知道这种景象下次要什么时候才能见到——”
“嘛,这也是对手间的惺惺相惜吧。”
“怎么还有人吹四只小天鹅。”听到熟悉的曲子,渡真利雪晴忍不住抬头,作为一个学了十年芭蕾的废柴,她dna都动了好吗。
“没事,还好,刚刚四天宝寺有人拿尺八吹火影的曲子。”江崎一惠也想不通为什么有人来应援还拿着尺八。
不过……
“部长他没事吧?怎么采访完又哭了?”
“估计又是被多年难得的冠军感动到了吧。”
事实哪儿有那么简单。
男性的泪腺就像大坝,只要打开,奔流的水根本就止不住。
“他怎么了?”跨过边栏,跑到球场来和大家合影的菊亭益木问。
饭纲掌在接受采访,浦野在组织采访,一时间这里比较靠谱的也只有半泽雅纪了。
接受到前辈的视线,他略有沉默,然后才说:“刚刚采访时,记者和他八卦了感情经历。”
啊。
感情经历对护松正辉来说,就和男人的□□一样,根本戳不得,提都不行,这也是他们在排球部从来不问别人有没有女朋友的原因。
菊亭益木从不抽烟,但他突然想像向太郎一样,在这个时候来根华子。
“呜呜呜呜呜恋爱,呜呜初恋什么的谁要啊!”护松的情绪非常激动,但还记得这是在公共场合,只是抽抽噎噎地低声抱怨,“那该死的初恋!我以后再也不要喜欢她了!女人都是那样子呜呜呜呜呜呜——”
十分愤恨,非常凄惨。
半泽雅纪哑然,虽然不知道是什么事,但看得出来确实被伤得很深。
菊亭欣然点头:“哦,知道了,你不喜欢女人了。”
“知道就好!”
“怎么,那你现在和以后喜欢男人?”
“……男人也不喜欢。”护松一噎,论吵架和诡辩他绝不是菊亭的对手,像是觉得自己说得不够肯定,他还加上了手上动作,“达咩!”
一旁一直沉默的谢尔顿教练磨了磨下巴,默不作声地思考着,有种莫名的猥琐,突然插嘴道:“那你喜欢什么?动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