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他的意思,好像是因为对方劈腿才分手的,还是女生提的,护松部长被狠狠甩了。”
啊,这就有些惨了。
半泽雅纪有些唏嘘。
因为住在同一个小区的原因,他对几个学长的了解也逐渐加深,比如饭纲掌的不善于拒绝,比如菊亭益木骨子里的自我,护松正辉平时看着正经,在部里凶这个凶那个,实际上也是个心软的不得了的人,还很好说话。
喜欢小动物的人有几个是坏人。
心肠柔软,脾气也好,十分感性,如果不是当了部长必须强硬起来,现在在排球部也是第一老好人吧。
这种人感情上受创的话的确会很受伤吧,不像菊亭前辈,估计拍拍屁股扫扫灰,缓个一小时又去独自快乐了,根本不会自省,只会觉得对方没有审美,不懂他的美好,有眼无珠。
某种程度上和迹部是同一种人。
这种心态适合世界上所有的痴男痴女学习。
“真是可怜呢,希望部长早点走出来。”半泽雅纪举起果汁,既有期待又有祝福地朝护松举了举杯,只是对方看不到罢了。
不,其实护松部长还被对方以救治小猫为由骗钱来着。
古森张了张嘴,到底还是把这话咽了下去,再说下去好像就有些揭别人短了。
好在护松正辉喝醉后还比较安静,没耍什么酒疯,今天这顿饭就这么有惊无险的过去了。
或许是因为比了几天赛,大家多少有些疲劳,在饭局上的话都少了很多,说的最多的无非是今后的毕业去处。
这届三年级各奔东西,而且走的不仅分散,还都很远。
大冢光和菊亭益木去美国上学,两人都没在同一个洲,护松正辉要去北海道大学学兽医,而伊藤影准备回法国去读艺术,小岛桂志报考了同志社大学,浦野向太郎则被庆应义塾大学录取了。
到头来,只有浦野一个人还留在东京。
而且没有一个人打算走职业的样子。
谢尔顿教练有些失落,但也不能表现出来,职业本来就不是一件好走的路,伤病、运气、发育关,这些都是要考虑到的。
更别说对一些有家业要继承的独生子来说,这也不是件“我想,我希望”就能达成的事。
“说起来,你们有什么打算。”菊亭看着几个二年级问。
“以后要考公吧,大概。”铃木拓人说完,又忍不住补充一句,“再读警察学院当警察什么的……总之大概是类似的路,谁知道呢。”
他的人生好像一眼能往到尽头,在父母的规划下,好像也不存在什么理想。
理想是有钱人和一无所有的人才要考虑的东西,前者不需要担心成本,可以随心所欲地往前走;后者根本没有退路,就算失败了,无非是回到原点,只要搏一搏,单车变摩托,总比开始好。
但有些微薄成本的人不一样,稍微不注意,仅有的摩托也没了。
显然,这么想的人不止他一个。
“读书上学,然后找个班上吧。”但平承太郎的志向比铃木要模糊得多,有父母引导的孩子对未来的展望总要清晰些。
菊亭没有说话,转而将目光移向饭纲掌。
还在和猪蹄奋斗的人停下了手上的动作,狠狠将食物咽下后,才张开了带着油光的嘴唇。
“我吗?”饭纲这才发现自己不知不觉间成了大家的焦点,他说得有些不好意思,“如果可以的话,我打算走职业来着。”
明明这在排球豪门才是最常见的选择,怎么现在就只有他一个人有这个打算了。
谁知道去年目睹学长们被上一届高三学长问到时,饭纲心里有多忐忑——怎么上届学长只有一个人要打职业呢?!显得他很特殊啊!
“好!”谁知,最先说话的不是谢尔顿教练,而是大冢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