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两人都没有说话,牵着手晃晃悠悠地走回了民宿。经过前台的时候,他们也都没有要松开的意思。
门一关,两人之间的气氛发生了一点微妙的变化。钱墨明显感到了一种熟悉的压迫感,他有点紧张,也有点隐隐的兴奋。
虞靖西松开了他的手,没什么情绪地说:“去洗澡。”
钱墨下午没花什么心思在民宿里,现在他才发现浴室的玻璃居然是透明的。
钱墨当着虞靖西的面从包里掏出了一瓶用了一半的润滑液,拿上了浴袍进了浴室。把上衣脱掉之后,钱墨从余光里察觉到虞靖西正坐在外面的沙发上看着他。
钱墨的脸从进了房门到现在一直是热的,但他现在知道原来自己的脸还可以更热。他想说:你别看我了。然而身体却不听使唤地转了过去,对着虞靖西的眼睛,指挥自己的双手,让它落到皮带上。
钱墨的动作很慢但是很坚定,像在表演一场别样的脱衣秀。
先是牛仔裤,然后是袜子,最后是内裤,直到身上一丝不挂。
虞靖西做了一个口型,钱墨读出来了。
虞靖西在说:你硬了。
浴室的莲蓬头很大,热水也够热,玻璃很快就起了一层白雾,钱墨的身影渐渐模糊了。但虞靖西知道钱墨还是站在那里,没有动弹。
过了好一会,玻璃上出现了一根手指,有点别扭地移动着。虞靖西看出来了,钱墨在倒着写字。
——进来。
水雾被手指搅弄到一起,汇成束滑下,钱墨的身影就这样被切割成一条一条的。
虞靖西站了起来,脱掉了外套。
莲蓬头的水还在流着,新的水汽漫上来,玻璃重新变得朦胧,两条赤裸裸的身影在后面纠缠在一起,影影绰绰。
虞靖西的手指在钱墨身后脆弱的地方进出着,弄得他又酸又麻。他只有一条腿在地上,另一条腿被虞靖西架在臂弯里,高高地抬着,随着虞靖西的动作一晃一晃的。他双手勾着虞靖西的脖子,像是把自己挂了上去。
“这样做是吗?”虞靖西问。
“嗯。”钱墨没忍住,在虞靖西的腿上蹭了蹭,说:“可以了。”
钱墨能清楚地感觉到,虞靖西把手指抽了出来,换上了一个更粗更硬的东西,热热地抵着他。
进入的过程有点难受,钱墨发出了一声闷哼。
虞靖西亲了亲他的耳廓,说:“进来了。”又问:“是这个意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