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12月虞靖西都非常的忙碌,虽然和钱墨同处于一个屋檐下,他们却连面都没见上几回。
终于,在元旦来临之际,虞靖西有了一丝喘息的时间。很巧,那正好是一个周五。白天,他上钟晓晓的厂子看了包装印刷的进度,比他预期得还要好上一些。
钟晓晓:“你欠我一个非常大的人情,这单我就差倒贴钱了。”
“这部分的利润下一个单子一定补给你。”
“只有下一个单子吗?年度服务商考虑一下?”
从厂子里出来,他开车回了喜年。
推开门进去,钱墨没有在客厅打游戏或是看综艺,他在家里绕了一圈,在阳台上发现了钱墨。
阳台是开放式的。钱墨趴在阳台的沿上看着远处,右手的食指和中指夹着一根已经快要烧到底的烟,边上的烟灰缸上竖着层层叠叠的烟蒂 。
他到底抽了多少?
虞靖西打开阳台门,烟味像一面墙似的迎面打过来,他被呛了一下,咳嗽了一声。
钱墨扭头看见虞靖西,有点慌张,手肘一碰,整个烟灰缸就被他推了出去。他惊呼一声,急忙探出身去看楼下有没有人。玻璃制的烟灰缸从17楼摔下去,马上就四分五裂了,破碎的声音隔着几十米的距离传上来,遥远而不真切。
虞靖西几乎是在钱墨探出身去的同时就去抓他的手。
虞靖西有一瞬间怀疑钱墨也想要和那一只烟灰缸一样,从17楼飞下去。
“没有人,别看了,外面冷,先进来。”
钱墨恹恹地被抓着手拉回了屋。
虞靖西给物业打了个电话,让他们去处理。钱墨站在一旁听着,低眉顺眼的,活像是个在教导主任办公室里等待挨训的学生。
虞靖西拉着钱墨的手,让他坐到自己腿上:“最近抽很多?”
“没有很多。”
“撒谎,”虞靖西捏着钱墨的右手,放到鼻下闻了闻:“都被薰入味儿了。”
“为什么不高兴?还是因为讨论贴的事吗?”
钱墨推开虞靖西的手,站了起来:“我现在很臭,我要去洗澡刷牙换衣服。”
虞靖西放钱墨去了,反正他有一整个晚上可以好好问。
但另一个当事人非常不配合,把浴袍一掀,就往他身上蹭。
虞靖西觉得钱墨瘦了很多,他掐着钱墨的腰问:“最近是不是都没有好好吃饭?”
钱墨捂着脸,喘着气说:“工作太忙了。”
做完之后,钱墨要回自己房间,虞靖西没让他走。
“就在这儿睡,走来走去,怪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