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随机回合赛,没有参与挑战二号球场的立海大众人都被分到了比赛,木之本瑾的对手是五号球场的中河内外道。
“这个人……”名字有点耳熟,切原赤也看着咔咔走到网球中央的大高个,“他不是我们刚来时和小瑾比赛的那个,后来把藏兔子累晕的那个?”
“是他没错。”丸井文太吹着泡泡肯定。
切原赤也顿时不淡定,扒着栏杆往下看。
木之本瑾走到球网前,礼貌伸出手“请多指教,前辈。”
中河内外道定定看了他许久,伸出手和他握了下,“小子,你的精神看起来不错,多坚持一会,别像上次那样扫兴。”
二人分别走到各自的区域站定,切原赤也在看台上给小伙伴加油。
没有排到比赛的桃城武看他担心地就差两眼粘木之本瑾身上,出声安慰道“别紧张啊切原,木之本很强的,有他在绝对没问题。”
“我知道他强啊,但是那个中河内外道也不是善茬。”切原赤也压低声音,神秘兮兮道“你们当时不在不知道,当初我们还是五球场的时候,鬼前辈向三球场发起球场交换赛,与藏兔子比赛的就是这个中河内外道,他一直溜了藏兔子三百多个来回跑,把兔子都累晕了,他还跟没事人一样。”
“是吗?”桃城武礼貌询问“藏兔子是?”
切原赤也:“名古屋星德的藏兔座啊。”
桃城武跟听故事一样,听完也就图一乐呵,他拍了拍切原赤也的肩膀,“没事啦,我们可是在山上经历过地狱训练的,绝对没有问题!”
切原赤也把肩上的爪子抖掉,丸井文太抛给他个口香糖,“瞎操心,吃吧,吃完比赛就结束了。”
一个小时后……
切原赤也面无表情嚼着没有味道的口香糖,腮帮子已经麻木,“丸井前辈,比赛结束了吗?”
丸井文太摸了摸鼻子,“目测,还早。”
网球场,木之本瑾在底线将球抽击到远离对手的边角,随后果断向己方的边角跑,中河内外道也是一样。
他们仿佛和对方犟上,势必要把一个人累死在这场拉锯战中。
又过了半小时,比赛的两人没什么感觉,切原赤也先受不了,他吐了嘴里嚼硬的口香糖,捂着脸,“丸井前辈骗人。”
丸井文太讪讪,早已结束比赛的仁王雅治捧腹嘲笑,高台上围观的人越来越多,看着下面来回冲刺,不知疲惫的俩人咋舌。
“多少次了?”
“前面没数,估摸着也有三四百了。”
“木之本的身体能行吗?他前段时间不是……”
“病好就没事了吧?他既然选择和中河内外道打拉锯战,说明他对自己的身体有把握。”
直至日头高悬,场内的两人终于有了疲态,此时比分5:0,尽管选择和中河内外道硬碰硬,但木之本瑾也没想让一分。
趁着交换场地,他扶着膝盖平复剧烈跳动的心跳,藏在衣服里的平安锁滑了出来,木之本瑾轻轻摸了摸上面凹凸不平的花纹,将它贴身放好。
中河内外道大口喘着气,像是要把肺里的空气全部都给挤出去,身上的衣服也湿透了,他擦了擦额上的汗,墨镜后的眼睛一直锁定对手的动作。
跑了这么久,对面小孩也热得不轻,伸手将外套的袖子往上捋了捋,露出白净手腕上包裹的黑色腕带,他静静盯着那个黑色腕带看了许久。
休息时间结束,中河内外道发球局,他没有犹豫地把对手拖进自己的节奏,但是这次,木之本瑾没有跟着他的节奏来。
一字排开、覆盖整个球场的网球狠狠将中河内外道撞进后面的铁网,强劲的冲力让他挣扎了几下,才把自己从网上拔出来。
突如其来的转变让许多人消了音。
木之本瑾低头看了眼自己的手,心里也挺惊讶自己能发挥如此骇人的力量。
“为什么不继续了?”中河内外道沉声问道。
“什么?”木之本瑾没有反应过来。
“我说…”他大步向木之本瑾走去,面色凶狠地像是要去干架,“为什么不继续和我比体力,你不是想拖垮我吗?”
“虽然开始确实是这么想的,但前辈你的体力太好,这么比下去不知道要比多久,我后面还有事要做,所以下次吧。”木之本瑾回道。
他说得格外真诚,中河内外道脸都憋绿了,都不知道该怎么回他,只能遗憾地把主动权交给对方,然后火速输了比赛。
速度比较前面的蜗牛爬快得跟坐火箭一样,中河内外道下场换了个黑外套,找五号球场随便一人挑战,然后得意地看向木之本瑾。
这年头,谁还没个黑外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