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什么好, 当然不好,狗屁才好。
然而少年瞪圆了眼睛,他也想稍微变得厉害一些。他没学魔教的功法, 但是宋白笙会很多稀奇古怪的秘法,甚至还会画各种各样的符。
如今符修是极其罕见的存在,上古秘籍遗失太多,而大部分人主修剑或医,鲜少人会去修又冗杂又晦涩,效率还低下的符箓,因此符修的传承极易断。
可是对于谢纾来说,符箓说不定是很适合他的一种修炼方式。
这种修炼方式考验的并非你的灵根, 也并非你的修行天赋,更多地是考验你的灵识强度。
宋白笙看着少年垂着头,一双麻雀般黑亮的双眼滴溜溜地转了一下,一副认真思考衡量的模样, 不禁轻哼了一声, 捏了捏少年的耳垂, 善意地提醒:“小麻雀,过了这村, 可没这店。”
谢纾眉头打结,他过了好一会, 才十分不情不愿,“……可以一起睡,但你不许抱我。”
他让步极大的模样,宋白笙觉得新奇, 手中是少年白玉似的耳垂,少年今天忘记戴耳饰了, 因此那里有个小小的耳洞。
宋白笙盯着那个洞看了一会,舌尖在口腔里滚了一圈,声音有点哑,“小麻雀,多少人求我,我都不会教,怎么到你这,你还讨价还价起来了?”
谢纾抿着嘴,冷笑道:“那你杀了我吧。”
宋白笙面色一冷。
又在恃宠而骄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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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因为长得像,就对他太好。
他的手指缓慢移动到少年细弱的脖颈,艳丽的面孔阴沉下来,慢条斯理道:“小麻雀,你如果真的想死,”
他的警告停住,还没来得及动手,脑袋就猛地传来一阵撕心裂肺的疼痛,眼前浮光幻影似地闪过一些零碎的画面。
魔教,房间,铁锁,红衣,少年,床榻。
他捂着额头,再次睁开眼睛时,看到一个被他用铁索束缚在床上的少年。
少年面色冷白眼尾泛红,恨恨地看着他,宋白笙感觉自己手中似乎握着一柄匕首,刀尖在少年胸口打转,划破了少年的红衣,露出下面单薄瘦弱的胸膛,皮肉白得几乎发光亮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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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
宋白笙脑袋嗡嗡作响。可下一瞬,他的表情骤然空白,整个人如坠冰窖。
眼前一黑一亮,等他反应过来时,他手中的匕首居然就突兀地插在了少年的胸口处。
大片大片的鲜血比牡丹还要烧灼人的眼球,占据了他全部的视野,少年口中溢出血沫,脸色清白,脑袋一歪,呼吸慢慢消失,血把床单染得通红。
宋白笙脑中猝然发出嗡鸣,好像那把匕首插||入的是他的胸膛,他下意识地伸出手,去摸眼前人的胸口,手指大幅度地颤抖。
没有摸到血。
谢纾站得好好的,就看见宋白笙眼瞳忽然涣散了一下,脸上写满了不可思议的震惊,以及一丝丝无措。
那无措就像是喜欢恶作剧的孩童忽然捅出篓子,正惴惴不安地等待发配。
谢纾忽然被流氓了一把,他眉毛一竖,特别不客气地一巴掌拍开,脖颈烧起了一点薄红。
他本来已经快拉成直线的情绪在宋白笙这里奇异地总是上下起伏。
他后知后觉,宋白笙就算答应他,也不一定会做到,遵守诺言不像是什么魔教能干出来的行为。
少年冷静下来,他经历这么多,比以前机灵了不少,只要情绪波动不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