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晚上, 郁书青过得相当绝望。
徐矿的那句“老子舔死你”,不是说说而已。
……他是真的身体力行地实践。
最早是在玄关,然后跌跌撞撞一块儿滚到沙发上, 最后郁书青被抓着脚腕从床底下拽出来, 柔软的地毯都被滚皱了, 徐矿托着他的腰, 睫毛上满是湿-漉漉的水汽,郁书青不敢低头, 不敢去看对方通红的嘴唇, 以及自己因为痉-挛而微微颤抖的大-腿。
“我受不了了……”
“别闹了行吗, 我们好好谈谈……唔!”
郁书青两手撑不住, 还坐在徐矿的脸上,泪水干涸,衬得脸颊更加潮红, 而跪着的膝盖也疼得厉害, 只能从喉咙里发出呜-咽似的声音, 时间真的太长了, 呼吸变得滚-烫, 他感觉自己肚子上的肌肉都在跟着一跳一跳,郁书青闭了闭眼睛,视觉冲击力太强,头皮阵阵发麻, 过了会儿, 眼眶又充盈起泪水。
“啪嗒。”
眼泪砸在徐矿散着的头发上。
不为所动。
郁书青哑着嗓子:“徐矿……我讨厌死你了……”
硬生生地被弄哭,真的太丢人。
他甚至怀疑时间已经到了早上, 徐矿的胡茬是不是都要长出来了,来自同性强烈的荷尔蒙充斥着房间, 被摩擦得有些疼了,郁书青双手撑着床褥,又往上够,勉力趴在墙上,额上全是薄汗:“你、你不累吗……”
徐矿这才偏过脸,把他往上托了下:“别说话,正吃着呢。”
郁书青已经不试图逃跑了,被抓回来只会被惩罚得更狠,他只是无力地垂着脖颈:“我没力气了……”
徐矿还有心情冲他挑眉:“这就不行了,郁总有点虚啊?”
郁书青早就破罐子破摔了:“是,我虚。”
“男人怎么能说自己虚呢,”徐矿嘴唇红肿,泛着水润的光,看起来就像一只吃饱喝足的妖精,美滋滋地躺在自己的巢穴里,“这样吧,你躺着或者趴着都行。”
郁书青艰难地滚动喉结:“不要……”
他可不想再把膝盖折叠到颈窝处,承受不了,几乎大半个后背都被迫抬了起来,床褥发出令人害臊的摇-晃声,郁书青迷迷糊糊地想,天杀的徐矿,怎么能给床也弄得这么响呢,趴着也不行,肩胛骨因为用-力而绷得很-紧,郁书青想摆烂,可徐矿不让他纯粹地趴下,箍着腰给拽起来,最开始羞-耻得想死,之后已经麻木了,郁书青双眼无神地看着天花板,大脑一片空白。
“为什么不要,”徐矿笑得很甜,“你刚才不喜欢吗?”
失焦的瞳孔缓缓恢复,郁书青低头,没什么表情地看着对方,真的用了太长时间了,徐矿就这样以惊人的体力和耐心,让他在没有被真正进-入的情况下反复糕-潮,徐矿甚至都没有用手,纯粹是柔软的唇-舌,就给郁书青磋磨成这幅糟糕的样子。
郁书青的嘴唇抖了抖:“……要坏了。”
又一滴眼泪落下。
这下,彻底止不住了。
他越想越委屈,越哭越难为情,用双手捂住自己的脸,多丢人啊,亲热的时候被人糙哭也不算稀罕事,可问题是,徐矿这样漫长的折磨太可怕,铺天盖地的快-感冲得头皮发麻,小腿肚子酸-痛不堪,他软了,难受得滩成一汪水,顺着眼角“啪嗒啪嗒”地往下掉。
徐矿这才愣神,终于停下。
“哎呀,怎么真的哭了?”
他把郁书青抱在怀里,一边擦眼泪一边哄:“不哭了不哭了,是我不好。”
郁书青的肩膀不住地抖动,讨厌死了,这会儿才开始装大尾巴狼,早在玄关处他就被刺-激得掉眼泪,说得好像现在刚发觉似的。
徐矿微微地叹息着:“多大的人了,还哭得这么厉害啊,弄得哪里都湿-了……”
说话的内容是在小小地抱怨,但语气全是惬意和满足,像慵懒的大猫用尾巴勾住喜欢的玩偶,喉咙里发出餍足的咕噜声。
郁书青身上裹了毛毯,整个人都被徐矿抱在怀里,这个姿势,也能清晰地感受到对方的异样,郁书青的手还捂着脸:“……我恨死你了。”
徐矿就亲亲他的耳朵:“我错了。”
“你……你不难受吗?”
“难受啊。”
徐矿拉过郁书青的手,摸了一下,轻描淡写的模样:“……都发疼了。”
郁书青缩回手,脸颊上还满是泪水,从指缝里看他:“那你还忍着?”
“不忍啊,我想好了,给你哄睡着后,”徐矿认真道,“就找件你的睡衣,去厕所打-飞-机。”
郁书青:“……”
郁书青:“傻比吧你?”
徐矿一点点地亲他的手指:“没错,你说的对,乖……别生气了,不哭了好吗?”
他说着就拿起郁书青的手,在自己脸上打了两下:“出出气,别哭了,哎呀怎么这样可怜,我都心疼死了。”
郁书青红着眼看他,鼻尖也红红的,整个人就像一颗熟透的水蜜桃,一戳就淌-水。
徐矿喉结一滚,不由自主地凑近:“怎么眼泪还没擦干,我给你舔干净——”
话音落下,郁书青猛地一激灵,下意识地甩出一巴掌。
他现在听不得“舔”这个字!
“啪”的一声。
屋内陷入寂静。
徐矿没躲,生生挨了,两三秒后才回过头,微微喘着气。
“对不起,小咪。”
他死死地盯着郁书青,吞咽了下:“能现在就把你的睡衣……给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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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着好几天,郁书青都没有理徐矿。
还躲着他,没再继续睡一个屋檐下。
不然郁书青真的怕自己忍不住,拿脚踩这人的脸。
这就很矛盾了。
……想打,又怕对方爽到。
徐矿的电话和车倒是每天不落,早早的就在外面等着,看见郁雪玲就笑着打招呼:“奶奶!”
两手还不空着。
郁雪玲现在见着徐矿就喜欢,扭脸朝楼上喊:“小咪啊,你老公来接你上班了。”
蒙着被子的郁书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