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忆穹的声音很小，像小猫在叫。

江既疏强忍着眼泪，深呼吸，摸摸他的脸道：“我当然知道你在，我也在。”

秦忆穹似乎在笑，嘴角轻轻勾起，很浅很浅。

“你还笑！”江既疏捕捉到他的表情，抽了一下鼻子埋怨道：“我就这么一会儿没跟着你，你给自己肚子上划个血淋淋的口子。”

秦忆穹想笑，又皱了下眉，大概牵动腹部伤口疼了一下，轻声反驳道：“不是我划的，是石头，太锋利了。”

“有什么区别。”江既疏捏他的脸，掐他脸颊肉，但没太用力：“缝那么多针，在小腹上，这下你连衣服都穿不了了，裤子也穿不了，就光着吧！讨厌你，吓死我了，讨厌你！”

秦忆穹闭上眼笑。

江既疏静静看他一会儿，见他清醒了精神状态还不错，开口问道：“秦忆穹，你们当时发生了什么？”

沉默。

长久的沉默。

秦忆穹睁着眼睛，凝视天花板，像在思考。

“我不想说。不说行吗。”他最终还是没有透露。

“那为什么会摔下去，她推你的吗？”江既疏站在床头，给秦忆穹身上投下一片阴影。

“我拉她下去的。”秦忆穹回答这个问题，朝江既疏笑道：“但是太不巧了，她扭到脚往下跪，是滑下去的不是摔下去的。”

“……”

江既疏被秦忆穹的回答吓了一跳。

他以为秦忆穹是被推下去的，没想到竟然是拽着人往下摔的那一个。

“你……为什么……”江既疏一时不知道怎么继续问。

秦忆穹看着天花板，平静道：“想报复她。其实我想这么做很久了，但总是理性压过冲动，不知道是不是下雨的原因，当时好勇敢，拽着她就往下倒，看她惊慌失措地尖叫，我好开心。”

他见江既疏表情严肃地皱着眉，冲他缓和道：“别担心，我不是想死。”

江既疏心像被人揉碎了，从缝隙往外滴血，看着秦忆穹的笑颜更难受了：“别帮她藏信息，也别再吓我了好不好，我不准你再把自己弄伤了，什么事情可以等我来了一起处理。”

秦忆穹看着他担心的表情，笑意更深道：“谁让你不在我身边，说好要缠着我的。”

江既疏狠狠掐了他乳头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