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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日一过,容苍便把人抱回了烟寒宫。
长舒在床上昏迷大半日,醒来时是第四天的清晨,赤霜殿空无一人,他用了少许时间去回忆这几天发生的事,待完全记起之后,便一掀被子下床,果断朝门外走去。
结果正碰上端着茶点进房的长决。
二人差点撞了个满怀,长决倒也不惊讶长舒怎么醒了,按以往的惯例,长舒一般都是躺到这个时候醒,所以他才准备好了吃食来看这人。
只是不知道这回一大清早,长舒急急忙忙要去何处。
“长舒啊,你……”
“容苍呢?”长舒见来人是长决,脸上神色更凝重了些,“怎么不见容苍?”
“哦,他呀。”长决继续端着盘子踱步朝桌边走去,放好东西后才道,“那孩子把你从卧玉泉带回来就溜了,说是到尚清殿去住几日,等到……诶!去哪儿啊?!这东西也不吃一口?!”
长舒头也不回地朝东边尚清殿的方向赶,步子依旧迈得沉稳,但若是熟悉他步态的人,一看便知他比平日快了不少。
容苍妖性属火,本就与卧玉泉这等极寒之地相斥,那日自己半昏迷中一时被龙魂缓救的舒适之感迷了心窍,逼着容苍同他二度神交,使得人在泉中一待就是三天。原本容苍被罗刹鸟弄出的伤就还没好,以龙魂温养魄体极耗损他的修为,更何况还是在对他来说宛如地狱的卧玉泉中。
长舒眉目间忧患神色愈发明显,惹得一路过来瞧见他之后本想向他行礼的众部皆无比识趣地噤声退到一旁,目送他们白衣飘飘的君上乘风一般疾行远去。
这边容苍在尚清殿休息了半日,已经可以行动自如地下床走动,只是卧玉泉水寒气侵骨,一时无法尽数除去,导致他虽已无大碍,脸色看起来却依旧苍白,唇间也没有什么血色。
眼见着天亮至晌午,他估摸这会儿长舒应该醒了,便收拾整齐准备去赤霜殿看看。
然而一出门就被守在外面的红羽给挡住。
虽然两人至今也不过一面之缘,且那缘还是孽缘,彼此在心中都甚是互相瞧不起,但容苍觉得自己还不至于每次见面都要以一副剑拔弩张的姿态和对方相处。
比如像红羽现在这样。
严格来说他们二人这还只是第二次碰面,况且和第一次相见那晚已经过去了不少时日,本来那夜就没起什么摩擦,红羽完全犯不着用这样的冷若寒霜的眼神看着他,仿佛二人之间有什么不共戴天之仇一样。
容苍这时倒也懒得关心自己什么时候又惹了他,心下想着长舒,只用手在空中朝一侧撇了撇,道:“让一让。”
对方当然无动于衷。红羽这表情摆明就是来找麻烦的。
容苍皱了皱眉:“你到底要……”
“你对君上做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