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养了个小疯子，代价都由他自己来承受。】

十二月底下了一场大雪，马路也被冻住了，不好开车，陈豫只能早起走路送陈焰去学校。

十二月太冷了，并且对陈焰来说，春考就等同于他的高考了，陈豫也是听说了临近高考要对孩子更上心，于是开始每天早上开车送陈焰去学校。

这样一来，就要和陈焰一起起床，一起洗漱，陈焰当然抓住了这个送到眼前的机会，说刷牙了可以嘴对嘴了，摁着他哥在洗漱池上亲个一分钟，接个草莓味的吻。

至于为什么是草莓味呢，因为陈焰非要把家里的牙膏换成草莓味的，就为了看他哥嫌弃又拿他没有办法的样子。

“好厚的雪，不想上学了——”

陈焰半张脸都缩在围巾里，手被他哥牵着放在自己大衣口袋里，他哥体温很高，不会冷似的，宽厚的手掌干燥而温暖，有一层薄茧，牵着人的时候很舒服。相对于他哥，陈焰的手就要细腻很多，而且很漂亮，一看就是被人娇生惯养的小少爷，没舍得让他吃过什么苦。

陈豫眼睛都没眨：“那你现在回家。”

陈焰笑了两声，猜到了他哥会这么说，摇摇头道：“哥一点都不担心吗？我只有两个月了。”

“后面不是还有高考么？”

“哥你竟然舍得让我再多经历一次这种折磨人的考试。”

陈豫眼睛盯着前面，没有什么犹豫地说：“考不上也没关系。”

陈焰仰起脸，下巴从围巾里露出来，很漂亮的一张脸，他眯着眼笑笑，牵着陈豫的手从温暖的口袋离开，抬起来，歪头用脸颊蹭了蹭。

“不行呀。”

“要给哥争气啊。”

他看了眼不远处的学校大门，又看了眼左手旁的小巷子，说：“虽然也不能回家，但是可以迟到一会的吧。”

陈豫看了他一眼，没说话。

他几乎没用什么力气就把他哥拽进了那条小巷，有点窄，他把他哥压在墙上，两个人紧紧贴在一起，雪其实在昨晚就下完了，现在只是一点小雪，像绒毛一样落在他们的发尖上，被交错着缠绕在一起的呼吸烫得融化。

陈焰低头靠得很近，但并不吻下去，陈豫贴在墙上，没有动，盯着陈焰近在迟尺的脸，觉得自己似乎有点过于被动。

“哥，你心跳好快。”

就在陈豫准备抓住主动权吻上去的时候，陈焰却俯身侧过脸把耳朵贴在他的胸口听他的心跳，仿佛发现了什么新奇的玩具。

陈豫的手指攥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