埃尔维斯血眸中最后的那一丝浅金色流光都渐渐褪去，陆笙静静地看着他，大约是明白了什么。

他握紧了埃尔维斯的手，指尖不由自主地攥了攥，“你要走了吗？”

埃尔维斯低眸看他，微微俯身，在他白皙光洁的额头上轻轻印下一个吻。

微凉的触感，却一下子烫到了心上。

紧接着他肩上一沉，埃尔维斯已经阖上眼睑靠在了他的肩上。

陆笙伸手搂住了他的腰，勉强撑着站着，而此时魅却掐着威廉的脖子就这么走到了他们面前。

“呵，你们倒是恩爱得很！”

魅冷哼一声，手上力道猛地一下加重。

威廉呼吸被阻，一张脸涨得通红，眼珠子翻白，一副随时会晕死过去的样子。

只睁着微弱一条缝隙的眼睛也木愣愣地望着陆笙，里面是一片死寂，还有极微弱极微弱，随时会熄灭的光。

陆笙知道这是威廉最后挣扎的求救，但他不是救陆笙救他自己，而是求陆笙帮忙，杀了魅！

二十年的血海深仇，像一座无形的大山一直牢牢压在威廉身上，所以一旦和当年的事有一点点的牵扯，他就变得那样的神经质，甚至是草木皆兵，任何一个怀疑的对象都不肯放过。

而现在他觉得自己要死了，可临死之前杀不了魅，他比什么都痛苦。

陆笙看着他，嘴唇微微动了动，没发出什么声音，但威廉撑着那一丝微弱的光，看懂了他的嘴型。

那双死气沉沉的眼睛望了过来，最后的一抹光，是在表达对陆笙的感谢。

就在这时候，异变突起。

“想死，没那么容易！”

魅忽然挑眉冷笑，低头一口咬上了威廉的脖子，尖利的獠牙狠狠刺进了他的皮肉里。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