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我跟在苏容与后面,我已经准备好了几个具体的问题。
“每天晚上都有教官站岗,你掉下去没人注意吗?”我问,
“没有,那个点儿应该是在换班,我一共用了十多分钟,一直没有人。”
“是夜里几点?”
“我掉下去是三点整,回来是三点十七。”他想了想认真地说,
“那个井盖的具体位置在哪?”
“就在宿舍楼前面的那个拐角,第二个井盖。”
“你确定你是在外面?”
“嗯,我看见了汽车,在跑的汽车。”
“这件事我会告诉我哥,确定好了我会找你商量下一步,好吗?”
“嗯。”他点点头,准备回去,
“容与,”我叫住他,“谢谢你。”
他笑了,是我很久很久没见过的笑容。
我抽了个空悄悄告诉我哥,他沉默了几秒钟,对我说,“今天晚上两点五十五,咱俩前后出去看一眼教官是不是那个时候换班。”
我说好,我哥不轻不重地捏了捏我的手,我能感觉到,他很紧张。
我也很紧张,但我喜欢这种紧张。
熄了灯,我静静地躺在床上,如果能出去,我不敢想,虽然我才在这里待了两个月,但却好像已经很久很久了,久的让我差点麻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