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行了,我不是好好的在这儿呢嘛。”我示意他坐床上,
“你他妈这样是好好的吗!”他推了我一把,
我现在的样子……穿着病号服,住在精神病院里,体重只有四十八千克……确实不能叫好好的。
“那你觉得我俩恶心吗?”我低着头,
楚羲和跟我说了这件事已经上了新闻,可以算是人尽皆知了。
“你他妈胡说什么!什么恶不恶心!你和……修远哥都是独立的个体,拥有自由,想怎么样都是你俩自己的事,任何人都没有权利干涉。”李江皋义正言辞的样子让我觉得很好笑,毕竟我俩在精神病院里。
“谢谢你。”我说,
“你是我最好的朋友,你要好好的,知道吗?”李江皋又扑过来,我知道他平时肯定说不出这么肉麻的话。
“你和修远哥的事是徐邈那个逼告诉老张的。”李江皋松开我,轻声说,
“不过善有善报,恶有恶报,张建国已经因为擅自课外补课被学校开除了,徐邈也因为嘴欠,去告上届高三的状,被人家打瞎了一只眼,现在都退学了。”李江皋很认真地告诉我,
善有善报,恶有恶报。
那我哥的善报在哪里,别人都有的东西,我哥也要有。
我就是我哥的善报,我要过去陪他。
“江皋,”我觉得这次我不能一声不吭就离开,“你也高三了,以后别来了。”
“修漫,你什么意思!”李江皋的声音一下就变了调,
“忘了我吧。”我看着李江皋,说出了心里话。
不仅要忘了我,也要忘了我哥,这世上所有的人都不应该记得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