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房间,盛之衡随手脱下上衣,精壮的上半身依稀可见汗水顺着肌肉纹理往腰腹部顺着人鱼线往下流淌,诱人而不自知。
随手抓了件浴袍往浴室走去,不一会里面就响起了水声。
浴室里的一幕和几天前晚上林墨房间的浴室画面重合。
淅淅沥沥的水声就像是盛之衡此刻的思绪一样,他越不愿意去想的事情,偏偏就像这水一样,一下一下地拍打着心口,提醒他什么。
被久违的烦躁情绪找上,盛之衡只觉得一阵头疼。
从浴室出来的时候看见书桌上那枚纽扣,在白峰铎寿宴上被林墨热情邀约时的场景浮现眼前,紧接着就是他看见林墨干净利落解决那些刺客时的场景,冷厉无情,可对上他的时候却又是另一副样子。
竟然让他一直记到现在。
盛之衡轻叹了口气,转道往衣帽间里走去,换上一身常服,临走之前走到书桌前拿起了那枚纽扣。
……
林墨刚喝完第一杯茶,他等的客人就走进了留香阁的大门。
段明决和徐长华两个人一前一后,前者垂着头,看不太清表情,后者则是眉头微皱着。不过段明决虽然皱着眉,倒也看不太出来是喜还是怒。
许是因为要谈论的话题不能让外人听到,段明决也领着徐长华找了个角落坐下,好巧不巧地他们找的角落位置就在林墨斜对面的位置,中间隔了一个柱子恰好遮住了林墨的身形。
瞧着他们坐下,林墨笑了笑,拿起盘子里精致的糕点优哉游哉地吃了起来,竖起耳朵听着那边的对话,等待一个最佳出场时机。
徐长华坐下之后就低着头不吭声,也不看段明决。
段明决打破沉默:“你跑什么?”
“我……”徐长华舔了舔唇,飞快地看了段明决一眼,而后又低下头,小声说道:“我只是不想给双方都带来麻烦,过去了就是过去了,我……就当什么事都没发生过,段先生您也别记着了吧。”
段明决意味不明地笑了一声:“段先生?”
“我猜出来的,很好猜。”徐长华显得有些局促。
“既然知道我是谁了还跑什么?”段明决挑眉:“旁人都想尽办法跟我攀关系,你倒是头一个躲我像是躲洪水猛兽的人。”
徐长华抿了抿唇没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