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不清楚的燥热充斥全身。
原烙音睁开眼睛,只看见一片朦胧,即使没有乌木味信息素,他也能通过模糊的剪影认出那是闵随。
“对,我没有标记他。”闵随在打电话。
符忍盛的声音透过听筒传来,能够听出老头的暴躁。
“什么发烧,他被你折腾得假性易感期了,你真该祈祷你没咬他,否则荒郊野岭他凶多吉少!”符忍盛没想到连塔卢索也这般胡闹,他数落一通后还是将解决方案告知,“……就是这些,假性易感期禁止性.行为,你别给他信息素就好。”
“就把它当作普通发烧对待。”
挂断电话后,闵随抽回没理会的手,虎口密密麻麻都是泛着淡红的咬痕,始作俑者将被子往上提盖住大半张脸,只露出一双无辜的眼睛。
圆弧眼尾很可爱,就像是偷喝醉酒的小狗。
他伸手扒拉闵随,却不愿说自己想要什么。
闵随当作没看懂他的意思,遵循医嘱拒不释放信息素,此刻体内断掉的那节触手正可怜兮兮扭动着,希望得到宿主的安慰。
他安抚原烙音,用最快速度下楼取冰块,包好后放在原烙音前额。
“好冰!”原烙音左扭右扭,每次冰块一放上来就被他甩下去,还不忘用得意的目光挑衅闵随。
“乖一点。”闵随捏住他的脸,换毛巾湿敷。
触手悄悄冒头,想询问是否需要将原烙音绑起来。
【滚!】
一个不够还要多加一个添乱。
闵随叹了口气继续任劳任怨给迷糊的Alpha降温,幸好他清醒后无论原烙音怎么求都不再释放信息素,这场本不该出现的假性易感期终于彻底消失。
原烙音清醒后已经到了白天,他头疼欲裂,就像是宿醉。
而那些他受到闵随信息素蛊惑后的旖旎风光重击他的大脑,Alpha无奈扶额。
怎么就这么容易把持不住!
手机的亮光再次熄灭,原烙音注意到后捡起手机,锁屏显示有数十条未接来电。
是万盛的经理。
他回拨过去。
“祖宗,你可算接电话了。”经理语速飞快,原烙音听见那头有呼啸的风声,“昨天的选手弃赛失踪,又是A级赛,现在还没联系到人,观众都喊着退票,我们给出补救方案加赛一场,但没有人选。”
“你能来吗?”
找上原烙音没什么好意外的,他是万盛地下拳场人气最高的选手,那些关注拳场的人一半以上都是冲他来的。
“我不在首都。”A级赛并不是娱乐局,原烙音还没自信跟职业选手对打,他不愿意淌这趟浑水。
“陆总说了,可以加钱。”经理停顿了下,说出一个数字。
饶是原烙音也被那个数字给震惊得呼吸一滞,就算那个选手没有弃赛,普通A级赛的利润远远达不到向他许诺的报酬。
“那么多,几场表演赛的收益加起来也差不多就这个数吧。”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主要是他们点名要看你。”经理叹了口气,理由无可指摘,“你知道的,观众最低都是有门槛的白金会员,就算是陆总也要礼让三分,这些钱比起你不来的损失,不值什么。”
有钱不赚王八蛋,原烙音最后还是点头约好时间。
跟导师交代完后,原烙音折返途中遇见了闵随。
“闵先生,拳场有事,我要先走。”
“小原,IMS有急事需要我回去处理。”
二人同时开口,耳畔是布谷鸟清脆的叫声,原烙音没再说话,等闵随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