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飞溅在男人的脸上，连带着眼底兴奋的屠戮杀意也一同暴露在空气中。

那俊美的五官此刻被猩红温热的血所沾染，带着病态的癫狂。

“你可知那深宫中的日日夜夜，朕都是如何熬过来的？”

少年帝王看着地上的女人腹部破开一条大口子，血如同决堤了一般涌了出来。

“你又可知朕盼着这一天又有多久了？”

“想把你们的骨头踩断，让你们像烂泥一样沉入地底，再看着朕是如何一步步坐在你最梦寐以求的位置。”

他满意地看着女人绝望又恐惧的目光，喉咙间溢出愉悦的轻哼：“瞧瞧，就是这个眼神，好好体会现下的滋味。日后的每一天，这种滋味都会伴着母后，直至你死。”

他在女人凄厉的哀嚎声中渡步离开，步伐稳健亦不曾回头。

修长的手指慢条斯理地将脸上的血擦干净，洛九霄弯了弯唇角，眼底的情绪明明灭灭，最后化为更加浓烈的偏执。

早就会有这么一天不是么？

现在，他只剩下温凌了。

回想起小家伙明眸皓齿的纯澈笑容，洛九霄喉结微滚，眸光暗了下来。

也不知道这会儿，他的小家伙有没有乖乖听话。

出了天牢，外面已是黑夜。

皇宫内的灯笼随着风飘动着，巍峨又清冷。

这个被腐烂人心浸透的地界哪来的温暖，不过是刚好他放在心尖尖上的人足够温暖他罢了。

............

温凌正躺在床上看话本子，里面的内容温凌鲜少读过，读到情深处，温凌甚至红了眼眶。

就在这紧要关头，温凌的脑子里系统不合时宜的声音响了起来。

【男主黑化98%，请宿主小心。】

不待温凌反应过来，门口便传来脚步声。

门被推开，温凌冷冷看着站在门口的身影，那颗挂在眼眶的眼泪直接落了下来。

洛九霄剑眉微拢，小家伙此刻正坐在床榻上，莹白的小脸上是通红的眼眶，眼睑下的泪水拖过迤逦的痕迹。

“为何哭？”

他走到床前，用指尖挑起泪珠，哑着嗓音问道。

温凌这可眼泪的成分有点复杂，又是因为看了画本子又是因为他突然黑化，一时间有点转不过来。

但身体的本能却是下意识抱住了洛九霄的腰肢。

温凌把自己的脸埋在那人的身前，金色的腰带有些硌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