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倒是提醒了朕，有些事，还当真不好解释。”

洛九霄看着昏睡的温凌，翻身披着外袍站了起来。

他与楼严的身高相近，两人站在一起时颇有些针尖对麦芒的意思。

“我那侍卫乃是仅次于天级影卫的地级，能轻而易举地杀了他且*纵尸体，你说这究竟是西域秘法...还是另有玄机？”

楼严捂着脸嗤嗤笑了起来，从一开始的轻笑变成大笑，仿佛听见了什么极有趣的事情一般。

“洛九霄，你还真是分毫未变啊...聪明的让人发抖。”

洛九霄面色沉静地看着楼严笑的肩膀轻颤，他只是站在那里，便已是一副不可触碰的帝王之相。

楼严看着他，却又像是透过他看着别人。

“............”

楼严的嘴唇张张合合，似是想要说些什么，最后却没有发出一星半点的声音。

但洛九霄看清楚了，他说的每一句话。

有双眼睛，在盯着我呢。

你，也太脱不掉。

洛九霄不屑地弯了弯唇角：“如此甚好，朕便剜了他的眼睛，剔了他的筋骨，挂在城墙之上供万人欣赏。”

楼严盯着他，最后终是笑着摇了摇头：“果真如先者说的那般，你非池中之物。”

“先者？”

“天机不可泄露。”

楼严没再说什么，只是眸光盯着那颗散发着莹莹流光的珠子：“此物与我有用，不知陛下可愿与我交换？”

“此物乃苗疆圣物，据悉可通天地晓未来。朕屠了苗疆数十位长老，他们才肯松口将此物送与朕。楼十三，你准备拿什么换？”

洛九霄骨节修长，苍白的皮肤在蓝色的光线下衬得有几分病态。

他将珠子放在股掌间把玩转动，明明是再漫不经心的动作，却让他拨弄的压抑极了。

仿佛下一刻这珠子便会‘不小心’被他脱手在地上摔个四分五裂。

“你当知道，我只做对等之上的交易。”

楼严的眼底有细微的情绪波动，随后很快就被掩藏起来。

他唇角勾着若有若无的笑容。

“看来陛下似乎并没有什么有求于我的事，既如此这珠子便先保存在陛下手中吧。至于交易，总会有机会的。”

说着，他几个闪身便彻底消失在皇宫之中。

“天影。”

洛九霄看着楼严瞬间消失的身影，微微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