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冷的手指在脸颊上摩挲游走，温凌只觉得浑身发冷。

脑子里闪过小道士说得话，温凌动了动眼珠，尾音发颤：“你...离魂了？”

桑芜颇有些意外，绝艳俊美的脸上带了抹深意：“谁告诉你的，嗯？”

承认了。

温凌的心脏开始疯狂跳动。

指尖冰凉，耳朵产生嗡鸣，他张了张嘴似乎有些什么事情想问，可话到嘴边却又不知道说些什么好。

“想问什么便问。”桑芜牵起温凌的手放在自己的掌心把玩揉捏，嗓音依旧冷淡。

想问的太多了，可事到如今，却一个字都吐不出。

会下蛊，能离魂...围绕着自己发生这样的事情，除了桑芜，他根本找不到第二个有这种能力的人。

“那日，为何要离开？”

温凌不说，桑芜便随意地开口问了起来。

“就是想离开，所以就走了。”温凌想要把手抽出来，奈何桑芜攥的太紧，手被捏的生疼也没抽出来。

尤吉说得对，桑芜不属于自己，他们两个注定不会是一个世界的人，还是别留有希望了。

“你当我们这是什么地方，想来就来想走便走？”桑芜冷笑一声：“神明的声音是对的，我本就不该心怀仁慈。”

温凌没听懂桑芜的意思，但无论怎么才猜都知道不是什么好话。

“这件事不关齐落思的事，你快把这个蛊给解开。”

桑芜面色依旧冷淡，眼底的情绪荒芜一片。

可死寂之下掩盖的，是疯狂的执念和欲望。

“我说过，乖乖回来，我就会放过她。”

“你明明知道她是无辜的！为什么要牵连无辜的人！”温凌站在姻缘树下，不知哪来的风将姻缘令吹得相互碰撞，发出清脆的声响。

桑芜抬手捏住一枚姻缘令，上面赫然写着齐落思的名字。

指骨分明苍白的手指似乎只要微微一用力，就能把姻缘令捏碎，就如同捏死齐落思一样简单。

“无辜？她真的无辜么。”桑芜靠近温凌，微微俯下身，将他笼罩在自己的阴影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