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墨色的发丝微微垂落,扫在了温凌的脸颊上,带着些微的痒意。
温凌的双手被紧紧困住根本动弹不得,他看着男人在黑夜中泛着光泽的猩红眸子,艰难地咽了咽口水。
“陛下,奴才的腿又跪麻了...绝对不是要刺杀您!”
谁知男人嗤笑一声,捏着温凌手腕的那只手轻轻丈量了一下他腕骨:“朕一只手便能折断的骨头,也妄想刺杀朕?”
指尖轻轻划过温凌幼嫩的喉结,男人的眼底带着意味不明的情绪:“想爬龙床?”
温凌眼泪汪汪地摇头,憋了好几下还是没憋住,开口小声控诉着男人。
“明明是陛下把奴才卷上来的,奴才没爬!...唔!”
男人尖锐的牙齿轻轻咬在了温凌的喉结上,温凌瞬间闷哼一声。
温凌想要夹.紧双腿,可男人那只结实的长腿就这么卡在他的双腿之间。
现在的他如同案板上的鱼肉,动弹不得反抗不得,只能默默看着身上的男人死死钳制住自己。
温凌胆子小,男人咬的稍微用力一些,他就忍不住噼里啪啦掉眼泪。
“呜呜呜,奴才真的不是故意的,陛下您别咬我了,奴才发誓下次一定不腿麻趴在您身上!”
身下的小太监哭的眼泪汪汪,似乎被吓破了胆,小嘴哔哩吧啦说了许多碎碎念的讨饶话。
戎余辜看着他那张喋喋不休的小嘴,忽然抬起手指抵住了那柔软的小舌头。
那讨饶的软话戛然而止,温凌的眼角还挂着眼泪,一脸不明所以地看着他。
“再吵,朕便拔了你的舌头。”
温凌吓得连忙住嘴,舌头小心翼翼地将那根手指推了出去。
戎余辜上挑的桃花眼轻轻瞥了一眼他,随后用丝绸织成的帕子慢条斯理地在自己的手指上轻轻擦拭。
那双手骨节分明,肤感带着病态的苍白。
可指甲圆润饱满指节修长,即便是擦着上面亮晶晶地口水,都带着难以言喻的赏心悦目。
温凌一时间有些看的痴了。
直到一抹饶有兴致地目光扫到自己面前时,温凌才反应过来。
男人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擦好了手正撑着头打量自己。
温凌以为他想要给自己降罪,也不顾腿还麻着,就这么跪在床上:“陛下,是您自己把手往奴才嘴巴里塞的!!您不能这么草菅人命!”
“草菅人命?”男人顺着温凌的话轻轻反问:“你觉得朕很残暴不仁?”
温凌心头猛地一颤,坏了,说错话了。
“陛下...杀伐果断,是个明....”温凌咬着嘴唇随后摇了摇头:“我阿娘说撒谎会尿床,我不能撒谎!”
男人原本一寸寸冷下来的目光忽然回暖,他弯着唇角笑意吟吟地看着他:“所以,你觉得朕是个暴君。”
不是疑问,是肯定。
温凌抹泪点头:“大家都说陛下是杀人不眨眼的魔头,奴才刚进御书房的时候死了一地人,这是明君能干出来的事儿吗....”
“你果然好玩儿极了,朕很喜欢。”
温凌没敢接话,只是颤颤巍巍地伸出一只小jiojio试探的想要下床。
谁知那只小脚丫忽然被人抓住:“朕让你走了么?”
温凌看着男人握住自己的脚,攥在掌心里,吓得差点又想跪下,但是又跪不下,只能摇了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