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空原本冷淡的眉眼中开始涌起欲望，温凌面色惨白，他推开空转身就要逃跑。

结实有力的臂膀搂过他的腰肢直接把人抱到了自己的怀里，空的嗓音很淡，带着诱哄的蛊惑：“跑什么？不想救他了？”

原本还剧烈挣扎的身体像是被掐住了命脉，温凌顿时就不挣扎了。

“可以救他吗？”温凌的面色还有些苍白，一双水润的眸子含着小心翼翼的希冀望向空。

空的指尖轻轻抵着温凌的下巴，面上没什么表情。

“你很希望我救他？”

“除了你，没人能救他了。”温凌咬了咬嘴唇，垂下眸子。

监视器的光打在空的脸上，将他的五官切割出光影，整个人看起来有些善恶难辨。

“我从不来会多管闲事。”空淡淡启唇：“你希望我救他的理由呢？又或者说，他的死活于我有什么关系？”

温凌的手心已经蒙上了一层细汗。

真蠢。

自己怎么会蠢到这种程度呢？

对整个五楼了如指掌，白昼的交替不规律也丝毫不奇怪，甚至连自己问他是不是玩家时也都回答的模棱两可。

是啊，他当然可以是玩家，毕竟对于这几个boss来讲，他们是供他们取乐的牲畜。

这几天把他的腿部肌肉萎缩，无非是像养宠物一样而已，那有什么好还是不好。

温凌没有说话，整个人的意志忽然消沉了下去。

“你说的对，他的死活确实和你没什么关系，我的也一样。”温凌的眼尾已经通红一片，他看着空，想要扯出一抹笑，却发现根本笑不出来。

推开空，温凌挣扎着要下去，却被空死死禁锢在怀里。

“把我放下来吧。”温凌的嗓音很轻，有些细软。

空的眉头微蹙，比起温凌刚刚过激的情绪，他现在明显平静的有些诡异。

“我欠宋严一条命，如果他死在这层楼，我也不会上去的。”

温凌眼里的光似乎有些暗了下去：“我会和他一起死在这层，我也有点累了。”

离开这里的意义究竟是什么呢？为了活下去不惜杀掉所有人吗？

即便真的离开了这里，每每午夜梦回看见那些人惨死的脸，他真的能安睡吗？

答案是否定的。

如果自己牺牲了所有人才能离开这个牢笼，他也只会陷入另一个梦魇，一辈子不得挣脱。

既然如此，不如放弃吧。

温凌回想起梦中赵阿姨狰狞的脸，像是早就预料到了一切。

或许她说的对，自己真的会和她一样，被埋在这里，成为永远都不会被人知道察觉的一桩悬案。

“你死不掉的。”空捏着温凌的后颈强迫他和自己对视，那双眼眸中依旧冷漠，却又异常笃定。

“只要你还在五楼，你就死不掉。”

温凌不解地看着他：“又有什么意义呢？我在这里的目标已经失去了，我不想活着离开这里了。”

他并不是要站在道德的制高点想要胁迫空去救宋严，只是如果连宋严都死了，他又能依靠谁呢？

没有谁可信，他四面楚歌。

“我可以救他，不过，你想拿什么交换他的命？”

拿什么交换？